白鷺将今天毕业典礼上的两人合照放入相框,再置于电视柜。
照片上女孩明朗的笑容,当初选中的棋子在精心雕砌下一点一点成了满意的模样,白鷺心底却不合时宜有另类的想法--想问问女孩的意见,问问她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是真的对她的商业版图有兴趣吗,还是只是寄宿他人屋簷下的无奈顺服?
「姊姊」
少女特有的声线打破女人的沉吟,她回首。
有几分被眼前人的装扮惊艷,绵软的起伏很好收拢于小礼服之下,勾勒出一道深壑。
即便是正人君子白鷺,视线也不由自主为此停留了下。
几秒后,白鷺礼貌侧头移开目光,脑子却自动临摹完画面。
她知道女孩的完美还空缺哪一块拼图。
白鷺解开颈间长年配戴的颈鍊,贴向少女,下意识就想为她戴上。
动作间耳朵却不慎擦过郁清辞的唇,青涩的少女体香朝白鷺袭来。
她抬眸,正巧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
两人温热的鼻息交接,靠得极近。
「」
心跳漏了半拍,白鷺猛地退后一步。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们该去舞会了」
郁清辞伸手稳稳扶住踉蹌的女人,语调平静,刚刚的曖昧对视彷若是白鷺眼花下的產物。
圆润的指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脚踩踏板催出车子的极限马力,锐利的车流线造型飞速行驶在高速路上,引擎的轰鸣声滑破紧密的车流,宝蓝色的车体再与黑夜隐匿的融为一体。
郁清辞摸握住握把,望着挡风玻璃外百家灯火逐渐亮起,她原本只是其中一员的附属品,现在也有了真正的归属,只是她还不满足,郁清辞馀光瞥向女人的耳垂。
不平静才好。
半小时的车程,白鷺给硬生生给压成了十五分鐘到。
这时长还是途中注意到某人紧抓着握把,放轻过油门的力道。
下了车吹来的夜风驱散了她一路还在发烫的耳垂,白鷺悄无声息地吐出压在胸口的气。
「姊姊等等到家长区等我,我们是开场表演,表演完我再去找你」
郁清辞勾着女人的臂弯,踩着跟鞋的脚一步步小心翼翼登上台阶,身后的车一台接着一台到来,她无暇顾及宾客有谁,满心都是等等的表演。
「到底是什么表演那么神秘」整理好情绪的白鷺宠溺的勾了勾郁轻辞的鼻尖。
毕业舞会主角是学生,但家人也在邀请的范畴内,白鷺本来无意参加,她太明白在非富即贵的学校,舞会也是家长们拿来扩展人际的场所之一。
身为半商人的白鷺,也不喜欢这种目的性极强的交际,若不是清辞特别要求,她万万不会参加的。
白鷺特别挑了个较为隐密且不被注意的位置坐下,啜饮着手上的香檳听台上的开幕典礼,边滑阅平板里的财经新闻。
某餐饮业又准备进驻某大百货。
某大企业的女儿即将联姻,为家族再创商业价值。
他们这种大企业的后代,感情注定是他人手下的棋子,无自由可言。
平凡也很好,白鷺心想。
思绪游离,大厅的灯光暗下,只留舞台的打光,红布幕合拢,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
「开场好像是热舞社的表演」
「听说排这场舞花了好几个月,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勾人的」
身边的人低声交谈,白鷺愣了愣,缓慢放下手里的酒杯。
她不知道清辞加入的社团是热舞社。
「好像还说等等有人要告白」
电音前奏适时注入,八卦被迫中断,白鷺亦无多想,因为她的目光停驻在台上一致的穿着上。
不,还是不太一样。
她眼中只有郁清辞,习惯了孩子平常保守的穿搭,此时诱惑微透的黑色薄纱化成了致命的小鉤子,扯动女人的心弦。
耳边都是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声。
她看着台上的人儿裸着足尖缓缓跃动,脚踝处的脚鍊叮叮作响,再一点一点拉起轻薄的纱裙,露出精緻匀称的小腿。
紧接着如蛇般将上身灵巧的贴近地面,随着节奏变换慢动作抬起身躯,两膝剎开跪在地上轻甩头发。
纱裙掩盖住的大腿因为舞蹈动作必定绷紧出淡淡的肌肉线条。
而在大腿根处,有颗小巧的痣点缀在上
白鷺突然有些口渴,抿起唇,耳垂隐隐发烫。
「真不愧是热舞社,给大人们都整脸红了」
白鷺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掩耳盗铃般匆匆起身朝厕所踉蹌走去。
她需要冷水冷静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自己作贼心虚,总感觉有股来自台上的视线落在身上。
炙热却也若有似无。
将某人的反应尽收眼里,始作俑者发现目的达到,悄悄勾起唇角,羽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