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便么?”想做的感觉上来的很快,它们蛮横地驱赶着男人身体里昏沉的醉意。
她咽下那些呛人的烟雾,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习惯性地脱开脚上的高跟鞋,赤脚站在地板上。?她很喜欢穿裙子,因为身材好个子高格外适合,所以每次见他穿的都是这种从肩头一直落到小腿的长裙,它有很多优点,比如穿脱方便,再比如,他低头将那些面料拉起来伸手往里摸的时候,能直接摸到她冰冷赤裸的臀肉。
她连内裤也不穿。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等他的摘取。而他总吃这一套,百试百灵。
舒明远垂眸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里没掺杂任何过分的情绪,就这么看着她。等了一会儿,才吐出真言,“我今天情绪不高。”这是抽烟的理由,他想起那些事儿,还没整理好要怎么和她说,就被心烦意乱占领,再加上身体上的疲乏致使他没能成功地控制自己。
“也是想见你才来的。”他并不觉得说这种话有什么不合适的,人表达自己的需求原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两句话前后完全不搭,但她都能听懂,且再不似刚才那般沾沾自喜。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他今天来这一趟,并不同以往任何一次那样想的性事情爱,也不是来表达爱意的,他想说的是需要。这个时候,他需要自己。
于是她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胸口,将白日工作时束缚他的领带取下,又仔细替他松解纽扣,逐渐剥除这些加在他身上的枷锁,最后将手放在他腰间硬质的皮扣上,抬头问他,“做么?”她没这个能力替他排忧解难,唯一能提供给他的只有这个,只有纯粹的放纵。
我想没人能拒绝这种邀请,因为她生来就是要吃这碗饭的。至少该是生来就是要当他的性伴侣。
他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握住她骨皮肉相的手掌,浅浅地轻笑了一声。刚才说出口的那两句话能从别人嘴里勾出来的,无非是聒噪无用的劝言,或者洋洋得意的自满。但她不一样。男人终于意识到这种让人恋恋不舍的满足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她的行为举止传达出来的信息都是自己,不是伪装,不是逢迎,是很单纯很自然的始终将目光投向自己。
“做。”他被眼前的旋涡抓住了。
沉念之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绕指的柔情和扑不灭的光亮,而后轻轻地眨了眨眼,又笑,低头看了眼被他捉住的右手,最后再次仰头、踮起脚尖去触碰他的唇瓣。他们痴缠在一起。
他们痴缠在一起。
男人低首,沿着她的轮廓一路往下吻,从那张总能道出娓娓之声的唇峰开始描摹,路过羊脂玉般滑腻的脖颈时,在锁骨窝里留了个清浅的吻痕。他的右手簇拥着她的身体向自己这边靠近,左手拉过她不怀好意的手稳放于肩头,而后随着下落俯下了身子。拂去挂于她肩胛的细带,衣裙轰然坠地,只剩她散布肉欲的光洁躯体。最后,他开口,噙住她高高挺立的乳尖。
她的身体很敏感,乳尖更是,用舌头挑弄它,与挑弄阴蒂并无分别,只绕着它转了几圈,女人的身子就开始发软,像绸缎一样轻柔地悬挂在他臂弯之间。
“啊……”沉念之肩靠墙壁,仰着头,呼吸开始有了重量,被越拽越长,直到没办法连贯地接起来,才被迫发出呼救般的吟叫。但她不止于此,那两只放置于他肩头的手沿着他敞开的衣领往里爬,又缓慢地抬起右脚去蹭他的小腿,把他笔挺的西装裤揉皱,它们都没什么特殊的目的,却能使得气氛暧昧不堪。
若是往日,他肯定会早早地将硬物塞进女人的洞穴里,毕竟这是她身为性工具最初始的职责与用途,今时,今时自然不同,他忽然视之为泉眼,能涌出不停奔流的活水的泉眼。他想不起别的事情,只知道现在,现在自己口干舌燥,需要这汪清泉,于是再往下,找到真正引诱他的东西,最后用嘴堵住了这口泉,贪婪地吸取着从中散发出来的浓郁。
“啊——哈。”她轻咬下唇,双手松开他的身体,反手撑在墙壁上才能稳住身形。情欲来得快,她抬起一只脚往他背上踩去的同时,他就从花苞里吸出了大量的蜜液。好痒,痒得她身形微晃,他的头发扎得她腿根痒,他的手掌抓着她的膝盖窝也痒,他的舌头在她身体里搜刮最痒,痒得她想抓住那条灵活又湿热的游蛇,想把它用力地扯进来。
但她没能得逞就率先败下阵,只能倚在墙壁上无力地喘息,半睁着眼看他,又道出几分似有似无的呻吟。这样的状态没能维持多久,她的下身就开始不受控制了。他的动作犹如疾风骤雨般,在顷刻间就将女人拥上高潮。她低叫一声,卸了全身的力,先是反弓起上半身,而后双目失去焦点,紧跟着髋部开始摆动,连那只悬在空中的脚也跟着摇晃。晃到第七下的时候,这全身性战栗才能逐渐趋于停止。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她应该要提醒舒明远他们该进入到下一步了。但她觉得,自己不该说任何一句话来打断他。这个时刻,最好整个世界都能是安静的,静谧无声,只有他舔舐阴部的声响,还有自己应运而生的喘息,它们清浅地互相配合着。
他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