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白日里的最后一点阳光落下去时,将手边的信号发射器的信号强度增至正常的数百倍后,向内发送响应信号。
一秒、两秒……另一个信号接收器立刻收到了来自这些巨型屏蔽塔所发射出来的干扰信号,它们或强或弱,它们来自不同的频段,强硬地驱赶他这名不受欢迎的外来之客。可是敌人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不过半分钟,他发射出去的信号就彻底失去了方向,胡乱地撞在这些屏蔽罩上,被削弱,被吞并,被消灭。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还要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她就在这里面。第六感还是直觉?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在唯物主义的他的头脑里都是些极其荒谬的,他之前不信,更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就信了。
沉时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抬起支撑在方向盘上,同时将脑袋放了上去,打算闭目养神,或者冷静一会儿思考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放在副驾驶的信号接收器忽然拦截到一段特殊波长的信号,并发出了一声用以提示的响声。
“滴————”很短,只有半秒钟。
但它是另一个同样孤独的联络器冲破了成千上万次信号干扰做出来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