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自己留一副,送给她一副!而且还得是不同的风格,才不会引起闻人海棠的怀疑,压力……有点大!
北辰元烈则是小心翼翼地,偷偷地,想要趁着白司颜不注意,把她桌面上的那幅画抽开。
哪怕她的画布是空白的,都比这种一团糟的东西要好吗?
这要是被别的人瞧见了,岂不是要笑死她?
虽然明面上有他们镇压着,一般人不敢说什么……可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私底下谁又能管的了?
更何况坐在屋子里的这些学生都是皇亲贵胄,一旦他们知道了……呵呵,全天下的贵族那可都知道了!到时候这百里司言的名声也给败了,那百里长歌就真的一辈子都咸鱼翻不身了。
想到这里,北辰元烈手下的力道不免急了一些,抖出了声响。
刹那间,白司颜嗖地就斜眼横了过来,像是守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警惕地瞪了他一眼……待看清楚是他之后,才悠悠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鬼鬼祟祟的……扯我的画布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偷我的画布吧?”
被她逮了个正着,北辰元烈不免有些心虚,没有马上回话。
见状,白司颜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随即十分宽宏大量善解人意助人为乐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你要是画不出来,可以直接跟我说嘛,不过就是画个画而已,很快的……反正我现在已经画完了没事儿干,可以再帮你画一幅……来,跟你换个座儿……”
“不用了……”见白司颜说着就要起身,北辰元烈担心惊动到闻人海棠,立刻按住了她,随即讪讪一笑,“我自己会……真的,我会……”
微扬嘴角,白司颜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不由又弯着眉眼劝了两句。
“来嘛,人各有所长,不会画画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不会嘲笑你的……再说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啊,在我面前还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吗?万一你画得不好,给老师抓住了把柄,倒霉的可不又是我们四个?”
听她这么一说,北辰元烈愈发想哭了,就她那样的水平,竟然还有底气说别人画得不好?天啊,她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有多坚强?!
别说这屋子里的学生,就是数遍整个九州,恐怕也找不出比她画得更差劲的吧?
当然,北辰元烈没敢把这种发自肺腑的心里话说出口,他只能再三强调。
“别说了阿言,我真的会,不信……你看。”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画画白痴,北辰元烈还特地把刚刚画了一部分的宣纸挪了过来,指给白司颜看了两眼。
白司颜这才点点头,放过了他,只眉眼间还有些疑惑。
“唔……画得是还行,能看……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扯我的画纸啊?”
听到白司颜这样的评价,北辰元烈只觉得两道宽面泪逆流成了四十五度的忧伤……她居然说,他画的画,只是能看?!那她的呢,岂不是根本不能看了?!不对,她的画本来就让人无法直视!
出于好心,北辰元烈犹豫再三,还是怀着沉痛的心情,说出了实话。
“是这样的阿言,我说了你别生气……”
“嗯,你说吧……我生气了也不会告诉你,只会打你。”
“……”闻言,北辰元烈不由默默地拉开了一段距离,继而才用更加委婉的说辞,小心翼翼地说服她,“也许是我见识太浅薄,没能看出你这幅画……”嗯,情节需要,勉强就称之为那是一幅画吧,“没能看出你画的这幅画之中蕴含的深层含义和精髓,就我个人的看法而已,我觉得……还是换一幅吧?”
“太深奥了吗?”听他说完,白司颜倒是没有生气,甚至还很认真的端起自己的大作,上下看了两眼,继而道,“没有啊,我觉得挺通俗易懂的,可能是你理解能力不行吧,但我相信,老师一定能看懂的……”
边上,独孤凤凛也忍不住劝了一句。
“我也觉得……还是换一幅吧……”
扁了扁嘴角,白司颜却是不乐意。
“可是我好困啊,头好晕,眼睛胀胀的,都看不清楚东西……不想再画了……”
“不用你画,”东倾夜立刻热切切地奉上了新鲜出炉,尚且还热烘烘的红梅图,“用我的就行!”
“那你自己呢?”
“我还可以再画一幅!”
“可是……”睨着眼睛瞟了那红梅图一眼,白司颜竟然还露出了几分嫌弃的表情,“你画的也一般啊,虽然功底不错,但是立意太俗了,画来画去都是花啊草啊什么的,多乏味……”
“……”
“咔嚓”……东倾夜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裂开了几道缝……白司颜居然说他画的画……乏味?!
他都没有说她画的像是一坨(哔——)好吗!
“那,要不然……”独孤凤凛还是不肯死心,虽然他私以为,东倾夜画得其实已经很好了,但白司颜的眼光可能跟大家不太一样,“我帮你画一幅?”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