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娇被齁的一脸难受的小模样,金邑宴大笑出声,放下按着苏娇额角的手,单手抬起她的下颚给她灌了一杯清茶道:“吐掉。”
苏娇乖乖的吐了嘴里的清茶,但是那药油的感觉还是没有下去,她吐着舌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大大的杏眼求助似得看着金邑宴。
金邑宴垂首看着苏娇露出小半截的粉嫩小舌,心思微动,含着半口清茶就把人的舌头连着嘴给一起堵住了。
“唔……”苏娇被堵住了口舌,被迫喝下了金邑宴嘴里渡过来的一口清茶,只感觉自己喉咙难受的厉害,嘴里油腻腻的带着湿滑,连带着就让金邑宴的进攻都便的顺滑了许多,那舌头伸进来时好像能直接抵到喉咙里。
苏娇被金邑宴堵得难受,那舌头滑腻的触感在口腔之中蔓延翻腾,湿湿滑滑的带着稠腻的清茶渐渐落于嘴角。
“唔……放开……”苏娇用力推拒着渐渐靠过来的金邑宴,却不想自己身子被轻轻一推,就倒在了松软的罗汉床上。
那罗汉床不算大,苏娇纤细的身子被紧紧压在下面,上面的金邑宴的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皂角靴的脚还撑着地,两个人挤压在一处,罗汉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轻响。
苏娇用力的撇开脑袋,趁着这个空荡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却因为撇的太用力,另一边未受伤的额角又撞上了旁边罗汉床的一块凸起。
苏娇所撞的那微微凸出的一块雕刻印记上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金邑宴听到苏娇的惊呼声将她脑袋扭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苏娇额角处被撞出来的一朵小海棠,白细的肌肤染着丝丝红痕,成为了那海棠独特的瑰丽色彩。
“真好看……”金邑宴在那小海棠上轻轻落下一吻,湿滑的舌头顺着那纹理勾勒了一圈。
“疼死了,你别弄我……”苏娇左右两边的额角都被撞的生疼,身上还压着沉重不堪的金邑宴,当下便发起了小脾气,拉扯着金邑宴的头发声音娇蛮,却带着媚气十足的尾音。
金邑宴握住苏娇拽着自己头发的手,听到苏娇带着媚态的尾音,轻笑一声道:“表妹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不弄你,弄谁呢?”
苏娇瞪着一双杏眼,面色绯红的看着面前一张无赖脸的金邑宴,恨不得伸出手在他脸上挠个七道八道痕,看看那脸皮到底有多厚。
“表妹这么看我,可真是叫人心喜……”金邑宴伸手撩开苏娇额角的碎发,细细的抚着那一小块海棠印记。
一把挥开金邑宴的手,苏娇抿着娇嫩刺痛的唇,一把抓起脑袋后面的瓷枕就要往金邑宴身上砸去。
眼疾手快的握住苏娇拿着瓷枕的手,金邑宴将人单手拢进怀里,五指交扣着苏娇的纤细的手指按在了那瓷枕色彩鲜艳的手绘图彩上。
“表妹你看,这瓷枕上的美人海棠春睡图……是不是比这罗汉床上的要好看许多?”
苏娇怒瞪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无奈的被金邑宴按着脑袋往下瞟了一眼,只见那白玉瓷枕上的一面细细雕刻着一副美人海棠春睡图,周边雕刻出怒放的海棠用朱色笔墨泼洒,映衬着那姿态慵懒睡于海棠花下的女子,那女子衣衫半褪,脸色绯红,姿态妖娆睡于海棠花下,乍看上去媚气十足。
看着苏娇皱着细眉对这副美人海棠春睡图不感兴趣的模样,金邑宴的眼中显出几分揶揄,按着苏娇的手在那白玉瓷枕上细细摩擦道:“表妹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要这样才能……明白这图的奥妙之处……”
苏娇的指尖顺着金邑宴的手在白玉瓷枕上滑了一遍,原本不耐烦的神情被渐渐升腾起来的绯红所取代,她用力的想抽回被金邑宴按住的手,却不想那人根本就不想放过自己,只贴着自己的耳畔,任由那清浅暧昧的呼吸声打在她的耳漩处,声音暗沉带着一抹邪肆道:“表妹还未说‘看到’了什么……怎么就这么急着放手?”
苏娇涨红着一张小脸,指尖火辣辣的发抖,好似那手下摸着的不是光滑细腻的白玉瓷枕,而是炙热如火的铁块。
苏娇纤长的睫毛激烈颤抖着,她轻叫一声,用力抽回被金邑宴按住的手,然后两手交握赶紧缩进了宽袖之中,整个人像只煮熟的小虾一样蜷缩在一起,被金邑宴按进了怀里。
其实那白玉瓷枕上虽然看上去就只画了一幅美人海棠春睡图,但是如果你按着上面雕刻的凸起轮廓去看的话,就会发现,那美人身上竟然叠着一个没有穿衣服是男人,所以那美人才会显得这般的媚气十足,因此这根本就是一副暗藏着的春宫图,哪里是什么美人海棠春睡图。
“表妹可是‘看到’了什么,不妨与表哥说说……嗯?”
金邑宴抱着怀里涨红着一张俏脸的苏娇,心情十分愉悦。
“你,你无赖……”苏娇翻来覆去的也不过就是这几个说辞,她瞪着一双杏眼,里面波光粼粼的好似浸了一汪清泉。
金邑宴低头看着苏娇的杏眼,突兀道:“表哥突然觉得,表妹这眼睛……也是生的甚为好看……”
听到金邑宴的话,苏娇心中一个咯噔,赶紧伸出双手想把自己的眼睛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