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便会不自觉被吓得腿脚发软的恶煞王爷,难不成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她们家王爷者变恶鬼……
“吓人?我哪里吓人了?”苏娇皱了皱细眉,然后伸手又点了点秀珠圆润的脸颊道:“走,我们去看看秀锦。”
“秀锦?她不是刚刚与夏管家完婚吗?王妃找她做什么?”秀珠拎着手里的包袱,屁颠屁颠的跟在苏娇身后,一个劲的发问。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秀锦了,去看看她还不成吗?”说罢,苏娇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秀珠,然后一把拽过她胳膊上挽着的包袱道:“去,把小厨房里头的红枣银耳羹给我端过来。”
“哦……”呐呐的应了一声,秀珠转身离去。
看着秀珠走远的身影,苏娇提着那过长的裙裾,推开了面前小院的木门。
夏轩是夏管家的居所,也是个几进几出的叠加院子,一侧还隔出一小块的花圃细园,葡藤缠蔓,专供夏日赏凉,但是即便如此,这夏轩比起苏娇的西三所来说,还是小了许多。
踩着脚上的绣花鞋,苏娇一眼就看到了穿廊侧边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与上次金邑宴带她来的地方一模一样,其实苏娇能认出这房间,最关键的是那房门侧对着的房廊之上的一团红绸带,那红绸缎漾漾的挂在那处,还没有收拾,与上次苏娇被金邑宴带着走时的样子完全相同,这让她不禁想起了一些羞涩的记忆。
绯红了一张小脸,苏娇甩了甩自己的小脑袋,赶紧迈着小碎步往屋门口走去。
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膻腥味,混杂着屋子里头的熏香气味,暖融融的透着暧昧。
一闻到这股味道,苏娇下意识的便顿了顿步子,但是在看到床榻之上那个幽幽转醒的纤细身影之时,还是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慢吞吞的走到了秀锦面前。
躺在床榻上的秀锦绯红着一张白净小脸,看上去还有些迷糊,白细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被啃噬着暧昧红痕,整个人看上去娇嫩非常。
“秀锦……”苏娇提着裙摆远远的坐在一侧的绣墩之上,有些拘谨的开口道。
听到苏娇的声音,秀锦那双眸子渐渐聚焦,而她在意识到自己身上未着一缕之后,立刻便羞赧的往薄被之中缩了缩,然后沙哑着嗓子开口道:“王妃,请容奴婢先穿件衣裳……”
“啊……好……”苏娇从绣墩上起身,提着裙摆背过了身子。
秀锦看了苏娇一眼,裹着薄被小心翼翼的从木施上拿过了衣裳,然后放下床帐,在床榻里头穿起了衣裳。
穿好衣裳,秀锦将床帐从两侧撩起,穿上罗袜和绣鞋,慢吞吞的走到苏娇面前与苏娇行礼道:“王妃。”
苏娇歪着小脑袋看了一眼面前一副羞赧神色的秀锦,然后声音轻缓的开口道:“秀锦,你该挽妇人发髻了。”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伸手抚了抚自己身上杂乱的头发,双眸微有些湿润道:“是。”
“我替你来梳发,可好?”苏娇不会挽发髻,连替金邑宴束个发都不会,所以即便是想替秀锦挽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那秀锦便,多谢王妃了。”话落,秀锦便被苏娇牵着手坐到了梳妆台前。
宽大精细的花棱镜面上光洁如新,梳妆台上头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胭脂盒粉,还有其余珠钗玉饰,金镯碧戒,香粉软膏,皆井然有序的排放而立。
苏娇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牛角梳,一边细细的替秀锦顺发,一边细声道:“秀锦,我觉得夏管家于你,确是一个良人。”
从刚才苏娇进院子以来,这庭院布置,房间摆设,再加上这梳妆台上头精细准备的胭脂水粉,都能看的出来是完全按照秀锦的品味布置的,而秀锦在嫁人前一直与她呆在一处,哪里会有时间来布置这夏轩,所以这里头的东西,大概都是那夏生自个儿捣鼓出来的,但是这也从侧面让苏娇明白了这人到底是有多处心积虑,才能这么早就捣鼓出一院子秀锦欢喜的花圃细蔓,留待夏日赏玩。
“王妃……”秀锦从那花棱镜中看到苏娇走神的双眸,无奈开口道:“您这整日里头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怎的跟没了魂似得?”
听到秀锦的话,苏娇回神,放下手里的牛角梳端坐于秀锦身侧道:“秀锦……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王妃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婢这日后当然是依旧跟着王妃了,难不成王妃还嫌弃奴婢嫁了人,不要奴婢了不成?”秀锦看着苏娇那副纠结的小模样,好笑的开口道。
“哎呀,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要回来,我再开心不过了,只不过我以为……”夏生作为敬怀王府的管家,不愁吃穿,银钱足矣,秀锦如若待在这夏轩里头做女主子,苏娇自然也是不会多说什么的,只她怎么也舍不得与秀锦这许多年的感情。
“奴婢知道王妃在想些什么,王妃只知道自个儿舍不得奴婢,难道不知道奴婢也是舍不得王妃的吗?”伸手握住苏娇那只软绵小手,秀锦那张白净小脸上漾起一抹浅淡笑意。
“秀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