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谷雨一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上前替她更衣。
随着里衣慢慢被解开,谷雨的表情越来越震惊,之前脖颈上的痕迹就让谷雨心惊肉跳,只白露叮嘱她不许多嘴,她硬忍了。可眼前所见,让谷雨忍不住红了眼眶。
天璇又是尴尬又是羞臊,还是白露机灵,她把谷雨推了出去,让寒露进来帮忙。
洗去汗水和火气的蒋峥出来时,天璇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一身大红色的织锦绣长裙,衬得她艳光四射。
蒋峥走到天璇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就像那枝头被春雨润泽过的桃花,又妖又娆,又清又媚。娇艳得让人挪不开眼,不过他见过她更娇艳的样子,她在他身下一点一点绽放,美得惊心动魄。从此终于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天璇不好意思地撇开眼。蒋峥低笑一声,挑了一只比翼□□金步摇,在她头上比了比:“这支怎么样?”
天璇端详了一会儿,摇头:“不好看,颜色不搭。”
蒋峥便又换了一个另外一只碧玉玲珑簪。
天璇还是说不好。
蒋峥继续换,如此三次,天璇烦了,自己挑了一支红宝石拱月珠钗,鄙视:“你眼光真差!”不过他要是这方面眼光好,天璇也该发愁他哪里锻炼出来的。
被嫌弃的蒋峥弯下腰在她耳边低低道:“我挑人的眼光好就行。”
呼出的热气吹入耳道,让天璇瑟缩了下,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蒋峥失笑,牵着她往外走。
要是真的误了时辰,她最后肯定要闹,吃苦头的就是他了。
走了两步,天璇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瞅瞅他,玉冠束发锦衣华服,英俊挺拔,狐疑:“你自己收拾的?”
他从净房出来时就人模人样的,可她不记得有丫鬟进去过啊,就连小厮都没有。
蒋峥把玩着她的手指,笑:“行军作战,总不能带个贴身伺候的,慢慢就自己会了,你会梳发吗?”
天璇干笑两声,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作为姑娘家,却不会梳发,就连繁复一点的衣服一个人也穿不好。
蒋峥故作沉吟:“那你得学一下,我不习惯别人对我动手动脚,你总不能以后都让我自己弄。”
天璇脚步一顿,侧过脸仰头看着他。
蒋峥含笑望着她:“能学会吗?”
学会动手动脚?天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蒋峥见她脸又红了,目光开始闪躲,一边抚背顺气,一边问:“怎么了?”
天璇摇头,拨浪鼓一般。加快了步伐,催促:“快点,要迟到了。”
蒋峥步子大了些,握着她腰的手收紧,继续问:“你还没说能不能学会?”
她学过给自己绾发,结果惨不忍睹。不过,天璇瞥一眼他的发髻,男子发型比女子简单多了,自己没理由不行,于是点头:“应该可以的吧!”
“应该?”蒋峥扬眉。
“……嗯,可以!”天璇严肃脸。
“那明天就交给你了。”
“明天?”天璇愕然。
蒋峥:“有问题?”
问题大了,天璇想和他好好探讨下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然而春晖堂近在咫尺。
春晖堂内蒋氏族人济济一堂,正在说笑的众人听丫鬟禀报,皆停下来,看向门口。
高大挺拔的男子,妩媚动人的女子,男子行动之间对女子的呵护一览无余。
看得冀太妃直点头,向来威严的长孙眉眼间笑意流淌。再看天璇,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娇羞动人心魂。
丫鬟取来蒲团放好,天璇跪下敬茶:“祖母喝茶。”。
笑得满脸菊花开的冀太妃笑眯眯接过:“乖,乖!”打趣地看一眼蒋峥:“祖母等你这一句,等的头发都白了。”大孙子二十三,搁别人家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说着冀太妃递给她一个红包,还有一套水绿的翡翠头面。
天璇不好意思地接过:“谢祖母赏赐!”
接着是冀王夫妇,两人态度也十分和蔼,喝了茶给了天璇两个大红包和见面礼,冀王妃温声道:“望你俩日后和和美美,阿璇年纪小,老大要让着她些。老大那脾气,要是他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
蒋峥含笑不语,一般都是他让着她的,除了某些情况下。
天璇脸红。
接下来是旁支长辈,无需下跪只需屈膝敬茶即可。敬过几位叔祖后是叔婶,首当其冲是靖国公夫妻,不过眼下该称靖郡王了,在之前那次大肆封赏中靖国公进爵郡王。
“二叔二婶喝茶!”
荆氏望着娇艳如花的外甥女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说,然她面上波澜不惊,笑盈盈接过茶,也给了红包,温和叮嘱几句。
如此一圈,便轮到同辈,因蒋峥是老大,遂是她给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