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林雅是真有感触了，这腿跟被打瘸了似的，一个劲地抖。

从山上一路往下，抖成叶子了都，齐嚣走两步得等她五分钟。

回到酒店，林雅一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齐嚣坐了过去，嘴里咬着烟，抬起她的腿，说道，“作为老板的我，给你揉揉。”

林雅搭着额头。

在他的揉揉之下，慢慢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过了中午了，林雅翻身坐起，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机倒是响了一下，她拿了起来，手机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齐嚣的字。

龙飞凤舞的。

“醒后自己找吃的，我跟秦廉茗见个面，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一下，还有顺势把机票定了，明天就能回去了。”

林雅立即不敢耽误，下了床，腿还有些酸软，立即走到沙发上，开始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她边整理边叫酒店送吃的上来。

然后她咬着面包跟牛奶，还有一碗粥，边吃边定了回去的机票。

唐骏开了视频，林雅接了，两个人在视频里碰面。

唐骏扶了扶眼镜，说道，“齐总去见秦局长了？”

“是啊，怎么突然同意了？”

“其实他本来就是属意我们的，但估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压压我们的势头，齐总也是耐心，早上还带你去爬山？”

“嗯，我回来了太累睡着了，醒来了齐总留了纸条人就去见秦局长了。”

“这次要好好谢谢老肖，齐总跟秦局长两个人比耐心，那老肖却是个急性子，这在秦局长的面前多次提及齐总，后秦局长估计被他烦怕了，这才点头见面的。”

“你怎么这么清楚？”

“齐总出发前跟我视频了。”

唐骏在那头吃了块寿司，举到电脑前，“吃了吗？”

“在吃，喝粥呢，没什么胃口。”

“你怎么脸色有些苍白？”

唐骏语气有些担忧。

林雅摸了下自己的脸，问道，“有吗？”

唐骏点点头，“有。”

林雅笑道，“估计刚睡醒吧。”

唐骏嗯了一声，嘴里一些话又咽了下去，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又怕他看得太专注了被发现，于是说道，“没什么事我先挂了，等你们回来。”

“好的。”

≈lt;/script≈gt;当晚，齐嚣也没回来吃饭，发了条微信。

齐嚣：晚饭自己解决，不用等我，太累了早点睡。

雅雅：好。

她整理好文件，又看了一会视频，冲凉，吃饭，然后站在窗户边，拿了根烟夹在两指间，盯着窗外。

她吸了一口，想起今天那僧人说的话。

一般看相算命的，都喜欢说好话，但僧人却没有这样，他很直白，告诉她，你这辈子不会有孩子。

孩子，是什么？

林雅举着烟，细长细长的，烟雾飘了出来。

中国人最喜欢养儿防老，这一辈子，男人可以没有，但孩子总归要有吧？

当时她挺麻木的，脑袋还有点空白。

现在，则有些清醒了。

没有就没有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手机响了，她抓了起来，是林致。

致儿姐：周末能陪我去吗？

雅雅：我还在出差。

致儿姐：妹……

林雅没再回，把手机放下，继续看着窗外，十一点了。

齐嚣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