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会再选后宫,她一定要生个儿子,多半,是有不臣之心。”
灵今惊道:“竟然有此心?西地真的会谋逆?”
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主人每天都…我怎么还未有孕呢……”
周誉看她犯愁的模样,有些好笑道:“一定是朕不够努力。”
灵今脸红,周誉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有孕可就爬不了墙了。你担心什么,早晚会有,玩你的就是。”
灵今道:“但是前朝会说闲话,有心之人也会蠢蠢欲动。”
周誉道:“人活着闲话说不完,至于蠢蠢欲动之人。早晚要动,早动早平叛,免得温廷泽整天闲逛。”
郡王府灯火通明,古宅的几具尸体盖着白布,放在堂外。堂内霖郡王与宗族老人齐聚,都统领与其府兵跪了一地。
丹雅不在,被周誉以产妇需要修养的名义送回屋内。堂内气氛凝重,上首的周誉闭目不发话,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此时,阿季带了一行人,拖着丹雅的贴身婢女等人过来,拖过来的人血淋淋,看着是受过刑了。
人来,周誉放下手里茶盏。杯底碰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让众人后背一紧。
“郡王府热闹,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霖郡王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他跪地叩首道:“陛下…陛下都是内子糊涂…臣…臣…”
他越紧张越说不出话,绞尽脑汁时,丹雅突然闯入,扑倒在地叩首。
“陛下!陛下明鉴!臣妾并非…并非偷梁换柱,只是…只是听信了江湖术士之言,说生产时有金童守着,能保臣妾一举得男,是臣妾糊涂!混淆郡王血脉这种事臣妾万不敢做!!”
她说着就以头抢地,将额头都磕出血来。
周誉道:“你的意思,是皇后看错了,冤枉你?”
丹雅忙否认道:“不不不…当时情境,谁都会误会!怎会是娘娘的错!若不是娘娘,我儿已被贼人害了!”
周誉沉吟道:“如此说来,人贩子杀了,孩子也已寻回,倒是朕多此一举。那男孩是谁家的?”
他这样问,丹雅就一时答不上来,愣道:“是…是外人带来,臣妾也不知…”
周誉打断道:“迎子金童如此重要,从哪来是何人带来,你一概不知?绘兰,你说。”
绘兰抖如筛糠,那男婴父母早已处理,如今哪能这么快编个来处。她支支吾吾,周誉也不准备给她多少时间编造,冷笑了声道。
“在其位不思其职,你主子要你何用?拖下去打死。”
本以为要受一场审问,没想到皇帝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处置,绘兰恐惧之下连连磕头求饶,生死关头,她脱口而出:“陛下!!那孩子没有父母!那孩子是!!”
“绘兰!!”
秘密将要出口,丹雅猛地扑过去拖抱住绘兰:“陛下!绘兰与妾自小一起长大,一切都是妾听信谗言的罪过!她不知道的!!她还有父母亲人要供养!求陛下饶她一命!”
她情真意切痛苦万分,周誉却不为所动,抬手让人堵嘴拖出去。
外头很快响起狠厉的杖打声,隐约间还有骨头被打断的动静。堂内的寒意如同冰窟,周誉看着都统领道:“都卿倒是尽职尽责,左右不过一个时辰。西地府兵训练有速,侯爷,你该学学。”
静坐的温廷泽立刻接话:“陛下教训的是,臣该和都统领讨教讨教。”
都统领连忙借坡下驴:“臣惶恐!让贼人带走郡主是臣失职!”
他谦卑,周誉却当真:“知道就好。行了,深更半夜闹这么一场,把孩子带过来,让王妃抱回去。”
皇帝不再追究?丹雅有些不敢置信。她被丈夫扶起来,两位乳娘抱着婴儿上前,周誉道:“金童引子,有意思,朕与皇后还未生育,抱过来让朕看看。”
乳娘遵旨,抱过去让周誉看,周誉掀开两个襁褓,看过之后疑问道。
“哪个是世子?”
世子?丹雅惊讶,又听皇帝道:“你们自己认吧。”
乳娘退后两步,把孩子给霖郡王和丹雅,丹雅着急忙慌过去,掀开襁褓,这两个孩子竟然都是男婴。
她脑中一阵轰鸣,难道她生的…本就是世子?那若是都统领听自己的命令摔死一个…
这两个孩子都是刚刚出生,实在太像,她此时哪里能分辨,只听周誉催促道:“王妃认不得自己的孩子?”
丹雅的一生,从未像今日这样慌乱,连丈夫也带着疑问道:“雅儿?哪个是世子?你要金童就金童,怎么这襁褓也一模一样?”
因为要万无一失,所以一模一样,丹雅让自己冷静,她仔细看过两个孩子,终于选定一个,准备抱过去,此时灵今却道:“王妃,是他吗?”
皇后笑容和善:“别看错了。”
丹雅开始怀疑手里的孩子,她知道皇后清楚绘青一事,必定时时要找自己的霉头,她这么说是何意?是提醒自己,还是误导自己?她怎会提醒自己?!难道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