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璟:“嗯,太后风寒尚未痊愈,就先回去歇着吧。”
回到寝宫之中,刚把汤药喝下,从大元殿探风回来的春花道:“娘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呀,陛下今晚还真的是唤了温答应侍寝呢。”
闻言,我放下药碗,挽香立马拿了清水给我漱口,漱口后,我看着春花:“这有什么难猜的,温答应的大哥温顾源拿出了那么多的银子来赈灾,陛下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这表示无非就是出卖一下色相。
我早早就回房,我认为今晚方御璟肯定是来找我的——可他没有!
这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后,耕耘了一块田地之后,又打算扩大田地的打算?
原本昨日还下着雪,但第二日这雪非常及时的就停了,停得非常的及时,就像是后宫之中的春天要来临了一样。
我就用一句话来形容吧——这些喵们也该到了发情期。
无论是这十四只母喵,还是这只公喵!
就纯撩撩
二月份,天气开始慢慢的转暖,因着今年的天气特别的寒冷,所以冬雪到二月份才开始融化。
天气初晴,宫里面的人都待不住了,我也是待不住的其中一个。
天气转暖,但我的病情还没好转,估计是大元殿那一晚喝了点酒,还等到了半夜,我这感冒也加重了,继上回从金山那回来之后,我又发了一次烧。
第二天我是照常起来,头有些重,喝了汤药我也没太在意,上午让挽香抱着小子君,到院子里面走走。
这一走,我头昏,就靠在了湖旁边的护栏上,差点没栽倒掉下刚融化不久的湖里面去,随着我的人脸色都被吓白了。
亏得冬雪眼疾手快的把我给拉住了,似乎这一次感冒来得比上一会还要严重,脑子一直混混沌沌的,就是混沌,我还能想着其他的事情。
人一生病,就特容易哀愁善感,比如说林妹眉,就是终日病怏怏的人,这就特别的多愁善感,连多小花凋谢了都要去葬一下,像我这种没心没肺的,花凋谢了还上去跺几脚的人,其实也会多愁伤感的。
我就想着吧,我真的是太特么的赚了,就算是这回没熬过来,我也赚,果然是今宵有酒今宵醉,想干的事情,想干的人也干了。
就是,有点舍不得子君。
我感觉有湿湿的液体从眼角流出,随即像是有人在我的脸上轻轻擦了一下,手非常的温热,随后有个男声叹息了一声。
虽然我这眼皮子就像是被人用胶水给粘住了一般,睁不开,但是,还有一种东西叫解胶剂,这解胶剂就是拼命的睁开眼睛。
睁开了小眼缝,眼帘映入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方御景就做在我的床边上,见我醒来,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压抑着声音,有些难掩隐的兴奋:“你醒了?”
我想做起来,方御景得手从我腰下穿过,把我揽了起来,在我的腰上垫了个枕头,非常的暖,但……
我这是生病,不是全身瘫痪!
殿中燃了香,很清淡的香,炉子中也烧着碳,殿中非常的温暖。
方御璟垂眸问我:“可饿了?”
我只是有点头昏昏的,并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什么食欲,便摇了摇头。
原本上一刻还比较暖的方御璟,坐在床边上,瞬间就变了脸色,脸上带了些许的温意:“你明知你自己身子染了风寒,你竟还喝酒了,朕看你平时倒是挺怕死的,怎么这回就不怕了?”
我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哦。”
这个哦字非常的有含义,别人骂一句你,你就回一个哦字,表示我已经知道了,绝对可以把对手给气死。
果然,我哦了声,方御璟的脸色更是黑:“黎以琳,朕发现,你天生就是来气朕的,无论是平时还是现在病着。”
我特想给方御璟他翻个小白眼,奈何没瞪恨,倒成了委屈的样子。
就因为我这一眼没瞪狠的眼神,方御璟神色顿时松了好多,柔声的解释道:“昨晚朕并没有和温淑媛发生什么,你多虑了。”
昨晚之后,今早一早方御璟就下了圣旨,道温答应贤良淑德,加封为淑媛,地位仅次于王贵人。
我嘴一歪,方御璟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我抬眼看方御璟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黑脸,但这嘴角明显是已经微微扬起了稍许的弧度。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我其实吧,不是因为陛下你翻了温清屏的牌子才思虑过度的呀,而是……
卧槽……
我突然发现,我他妈还真的是因为等了方御璟大半宿才加重了病情的!
见我默不作声,方御璟低下头,于我的视线平视,面露一丝的关切:“还不舒服吗?”
我轻叹息了一声:“陛下,其实你不需要和我解释那么多,我心里面会有压力。”
方御璟闻言,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半响之后,手掌托住了我的后脑勺,头缓缓的靠近,额头抵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