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绪的大腿一直在磨他的腿。
就犟,犟得要命。
把人安置到床上,窦遥想给他擦掉手上的滑石粉。毛巾刚沾完水,回来李绪的眼皮已经半耷下去,眼底醉意混沌。
说傻逼谁是傻逼。
给他擦手的过程中窦遥一句话也没说,脸上也全程面无表情,但一看就是非常不高兴。
李绪半绷着眼皮,被他的冷脸和胃里那阵难受激得蹙紧眉:“……说话。”
窦遥:“说什么。”
“我他妈哪知道,”李绪偏脸,“……又发什么脾气。”
窦遥倏地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他,十足的审视:“你说呢。”
“说个几把。”
手心一凉,是窦遥把毛巾撤开了。
很长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房间里静到沉闷的地步。直到李绪不耐烦地闭上眼,那道沙哑的声音才落下来:“骗我一次都不行?”
李绪脑袋空白了半秒。
“喜欢我三个字就这么难说出口,”窦遥说,“连句假话都不肯敷衍我。”
直白热烈的感情就像身边这堵白墙,不掺杂质,坦荡而不留一点余地。
李绪下意识把眼皮闭紧,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心脏却仿佛就生在嗓子眼,每跳一下都带动喉咙跟口腔。
嗓音干哑骂人就会毫无气势。他睁开眼,攥紧手说:“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别犯傻逼了行不行。”
“那你说啊。”窦遥牢牢地盯着他,“说你不喜欢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让我别再来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说就说。
借着酒劲李绪将手指用力钳进掌心:“老子不喜欢你,永远也不——”
后面的话被窦遥封进了嘴里。
湿润中带一点点啤酒的涩。
嘴唇的味道。
窦遥从上面亲下来,两手分别按住他两边肩膀,让他整个人陷进了床单里,并且被迫仰起下巴。
不负责就不负责
这张嘴就不该让它说话,用来接吻最合适。
窦遥的想法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