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来。傅寒青在狩猎中拔得头筹,被一圈人簇拥着欢呼奉承,没有应翩翩在身边了,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因为他那个时候觉得,应翩翩永远都是他的,即使一次不在,也没什么,以后的日子长着,机会也多着。
他没想到今年此时,两人之间竟会如同陌路寇仇,应翩翩身边的位置,也站了别的人。
傅寒青只觉得心中烦乱,一页书看了两炷香都没看明白到底说了什么,索性把兵法丢到一边,起身出了帐篷。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为了方便贵人们行走,帐篷外面临时用木架搭了不少的棚子出来,用以遮挡风雨。
傅寒青刚出去,迎面就碰上两个人正顺着棚子下面往回走。
他认得那是两名散骑常侍,一个叫孙乾,一个叫郭锦言,原先也在他手底下历练过。
那两人看见傅寒青,连忙行礼道:“见过侯爷。”
孙乾道:“外面这么大的雨,您这是还要出去吗?”
傅寒青不以为意,他外出打仗的时候也经常冒雨行军,这点风雨也算不得什么:“是,随便转转。”
孙乾好心劝说道:“草原上容易迷路,那您可别走的太远了。方才不少人在猎熊的时候突然遇上暴雨,都跟侍卫走散了。十殿下、应大人、常大人他们都还没找到,我们正要叫人去一块搜寻呢。”
傅寒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郭锦言则猛地在底下打了孙乾一下。
孙乾这才想起傅家和应家最近的纠葛恩怨,连忙停口。
傅寒青却问道:“你们得回来了有一个多时辰吧,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吗?他们是在哪里猎熊的,你把树林的方位告诉我!”
孙乾和郭锦言对视一眼,犹豫着谁也没开口。
上回发生在傅家别院的事早都已经传开了,虽然最后傅英弄了那么一出凶手当众自尽的戏码,也没有办法把傅家做的事情完全撇清。
眼前这个镇北侯,之前就一直对他们应大人心怀不轨,喝醉了酒还把别人当成了他意图强迫,也不是什么好人。万一这回他是想趁人之危又要强占美色,或者意图报复该怎么办?
见他们面露防备之色,傅寒青也隐隐能猜出来这些人都在想什么,脸色一沉,忍着怒气说:“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犹豫什么!天色越来越晚,草原夜间气温极低,再加上大雨,不快点想办法把人找到,你们想让他冻死吗?”
他这话说的,倒好像对应翩翩是发自内心的担忧,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两人咬咬牙,最终还是把大致情况对傅寒青讲了一遍。
傅寒青一言不发地听着,只觉整个胸腔都在火辣辣的疼。
他以为经过这几次打击,自己会憎恨应翩翩,会不再喜欢他,可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他依旧在深切地眷恋、担心着这个人。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应翩翩好好的。
他要把应翩翩抢回到自己身边,应翩翩曾经是他的人,以后就一直是,永远是,即便下辈子都不能再想抛弃他。
傅寒青觉得自己也疯了,听完这两人的话之后,扔下一句“我现在去带侍卫找人,分头行动”,就一头走了出去。
天地一孤啸
傅寒青心中思索着寻找应翩翩的方法。
这要是在京城之中,他能够调配不少下属前来帮忙寻人,但眼下出门在外,除了皇家侍卫,普通臣子能够带出来的人手有限,傅寒青看了看外面茫茫的雨幕,先去找了淑妃。
他这个大姑母久居深宫,能够见面的机会不多,来到宫外之后,规矩不那么森严,就方便多了。
淑妃听侍女禀报傅寒青过来看她,还觉得很高兴,立刻把侄子宣了进去。
她笑着说:“你来得正好,听你表哥说,你上次受的鞭伤未愈,连这次的狩猎都没有参加。我这里正有几瓶凝玉膏,要打发人给你送去,你既然来了,就自己取走吧。”
傅寒青甚至来不及向她道谢,急切地问道:“娘娘,您能不能把负责保护您的亲卫借给我用一用?”
淑妃怔了怔,微微蹙起蛾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傅寒青道:“刚才阿玦出去狩猎,遇上风雨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人。我只怕他会有危险,想亲自带些人出去到草原深处找一找,五殿下已经歇下了,只好来请您借点人手给我。”
傅淑妃一听差点气笑了,简直不知道该说这个侄子点什么好。
她巴不得应翩翩直接死外面回不来了,现在傅寒青竟然想问她借侍卫去救人,开什么玩笑!
淑妃道:“不是失踪了好几个人吗?十皇子也在里面,皇上都已经派兵去找了,还用你来添什么乱!回去安生等着消息吧。”
傅寒青道:“他们未必有我经验丰富,而且不可能只寻找阿玦一个,我想带人去草原深处找一找。”
傅淑妃皱起眉头,有些严厉地道:“糊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这段日子给咱们家带来了多少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