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跟您说吧,我这几天又惹事了,这次招惹的是十皇子。”
应定斌:“……”
皇上那些个儿子,你小子是轮着番的来啊!
但随着应翩翩把事情讲了一遍,他就怒了,用力一拍桌子,说道:“岂有此理,他被追杀也就罢了,怎能让你做他的掩护,徒然连累你遇险!”
——其实是应翩翩故意引黎慎礼遇险上套,只不过这话不太好解释,他也就没说。
“那些人是想刺杀我还是刺杀他终究也不好说,只是我刻意将这件事推到了黎慎礼身上,谁连累谁不是重点。”
应翩翩说道:“重点是,我要让黎慎礼跟黎慎韫那一派的阵营产生嫌隙,咱们这边的压力就小多了。”
应定斌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阿玦,你为何对五皇子那么大的敌意,是因为傅家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仿佛特别笃定,他一定会对咱们不利?”
应厂公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应翩翩心中的隐忧。
其实若不是因为那个梦,他也不会这样着急地想要对付黎慎韫,毕竟以五皇子这样凉薄的为人,也不大可能因为应家跟傅家之间有了些私人恩怨就来找应家的麻烦。
可是在原书中,是他挑拨自己和傅寒青的关系,赐死了父亲,最后又将自己假死囚入深宫。
这样一个人,视人心如玩物,应翩翩只盼着他早死一天是一天。
他说道:“当初就是他授意韩耀,在我和傅寒青之间进行挑拨。在他心目中,应家从来都是隐患,我能感觉出来,他对咱们的恶意很重。爹,先下手为强。”
应定斌还是觉得到不了这个地步,但应翩翩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做事有时候看起来手段凌厉,但往往自有打算,应定斌看儿子说得认真,还是决定相信他的话。
“那你打算如何?”
应翩翩隐去池簌的身世不提,对他讲了讲刘宝林离奇死亡之事:“我怀疑黎慎礼的身世有问题,魏贤妃很有可能故意假作怀孕,偷了刘宝林之子。但不管黎慎礼的生母是谁,他毕竟都是皇上的儿子,仅仅这一件事,就算是跟皇上提出来,也不足以致命,说不定还会被压下去。”
应定斌会意:“所以你打算去衡安郡查一查魏光义,再为此事加一个筹码?”
应翩翩道:“他的守地上竟然有那么多的流民,我怀疑这人有问题。”
应定斌还是不放心:“你想查就隐去身份暗中行事,我派西厂的人保护你,掺和七合教那边的事做什么?那帮狂徒杀人不眨眼,你以为是那么好说话的?”
应翩翩道:“我的爱妾是名绝顶高手,有他在,此事绝不难办。这回遇险,就是他保护我脱困的。”
应定斌在路上的时候,也听手下的探子形容了那只熊的魁梧可怖,虽然应翩翩的话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但池簌竟然能不需要任何帮手就把那么凶悍的庞然大物杀死,可见确实本领非凡。
可是他为什么会甘心情愿留在应家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自己的儿子?
应定斌道:“市井之中,往往最多重义轻生、慷慨豪侠之士,他既然有这等本事,甘愿屈身于你,咱们也不能当做寻常妾侍看待。你让人把他叫来,他救了你,爹要当面跟他道谢。”
应翩翩心道,我确实也没把他当成寻常妾侍看待,寻常妾侍端茶倒水,伺候公婆,晚上还要陪睡,他可是自由自在没人管的。
他也不与应定斌分说,只笑嘻嘻地答应了,扬声吩咐外面的梁间去请人。
池簌很快就来了,冲应定斌拱手道:“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