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刺杀一类的任务,什么场面都见过,但听到应翩翩这句话时,他还是觉得整张脸轰的一下子就涨红起来,一时间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头部血管里鲜血突突的涌动。
他张口结舌,说道:“我、我……”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也不想听,任何的原因都不重要了。”
应翩翩微微地笑着,眼中却带着一种颓丧哀凉,却又极其诱人的感叹意味,他慢慢地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想摆脱这一切,我想报复傅寒青,所以才会主动跟你走。你愿意帮我吗?”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还有些腼腆,半低着头,没看邹胜酋,一手支在床头小几上,一手则仿佛无意识地摆弄着垂在身前的衣带。
那条长长的衣带便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缠绕、翻卷、抖动,上面漂亮的结扣随之微微颤动,让人心中几乎升起一股把它扯开,窥探内里风光的冲动。
邹胜酋觉得舌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木然道:“你想报复他,你想用什么方式报复他?”
他这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已经嘶哑了,满心情热如燥。
应翩翩轻声说:“明知故问。”
这人以一种慵懒舒展的方式坐在床边,皎洁的面容干净漂亮,可脸上的笑意却容易让人想起一些上古壁画中诱惑世人的魅魔,艳丽、危险、夺目,清纯与诱惑,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
邹胜酋觉得自己应该立刻离开应翩翩,他本能地感觉到沦陷的危机,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脚步却好像脱离了大脑意识,反倒一步一步向着床边迈去。
随着他的靠近,应翩翩刚才从歌女身上沾染到的那股香气便越发的分明。
邹胜酋忽然觉得心中某一团火焰被点亮了,他突然大胆和急躁起来,一把握住了那条灵蛇般的衣带,沙哑地、迫切地、渴望地问道:“公子,你真想……”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应翩翩注视着邹胜酋的双眼,恍惚的黑暗中,他的目光中近似温柔。
接着他便慢慢的微笑起来,那笑容像是淬了毒药的瑰丽刀光,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恶意。
“我真想……要你的命。”
邹胜酋一怔,仿佛当头一盆冷水硬生生浇在情欲的火焰上,他突然发现了那已经至近前的脚步,以及门外的喧嚣、推打、怒斥。
随即,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已经被一脚踹开了。
竟是原本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傅寒青面色冷沉,大步而入!
邹胜酋的手一颤,应翩翩那本来就将开未开的衣带终于被扯落了。
朝梦玉柯风
邹胜酋却已经顾不上应翩翩这边了,他近乎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傅寒青,甚至感觉眼前荒诞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将军!”
邹胜酋失声道:“怎会是你?这……我,我不是……”
当傅寒青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时,他的眉角当即剧烈地一跳,勃然怒火腾地从心口直冲到眼前,二话不说,悍然一拳,狠狠向着邹胜酋当面砸去。
邹胜酋猝不及防,被他一拳迎面打翻,大声喊道:“傅将军,你听我说——”
他方才胸有成竹地同跛子说,就算这件事被发现,也没有人会相信是他主动把应翩翩带出来的,毕竟谁都知道,最迫切需要离开傅寒青的人是应翩翩自己。
可这时,傅寒青却不知为何如此失控,甚至连半句解释都不肯听,上来就打。
邹胜酋疼的仿佛面部骨骼都裂开了一样,眼见傅寒青又是一脚踏来,连忙就地翻滚,让开他的攻击,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身,听到“唰啦”一声,竟是对方已经拔剑!
看到对方那副几乎想要吃人的表情,邹胜酋意识到,傅寒青是真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原本不敢反抗,此时也不得不为求生奋力一搏,双手举起旁边的椅子,猛然上架,挡住了傅寒青怒发如狂的一剑。
椅子应声碎裂!
“铮!”
邹胜酋也已经趁这个机会拔出腰间暗藏的匕首,与傅寒青的剑刃一碰,再度高声说道:“将军,不管你误会了什么,总得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若是仅仅是傅寒青发现邹胜酋和应翩翩跑到了这里,还好说一些,关键是他好巧不巧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实在不好解释。
色字头上一把刀,邹胜酋也只能怪自己纵然千万般谨慎,却还是未能经得住诱惑。
他只能道:“方才……是应公子把我叫过去,让我给他查看身上的一处磕伤!”
这话就是暗示应翩翩有意为之陷害自己了,毕竟想来傅寒青会出现的这样巧,跟应翩翩脱不开关系。
可他的解释非但没能阻止傅寒青,反倒让对方愈发暴怒,怒喝道:“小子胡言!”
长剑与匕首较力,随即剑光大炽,邹胜酋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慌乱之际,抬起头来,发现应翩翩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门边,衣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