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他的那些下属们住的舒适满意。
毕竟应大人是富贵讲究的人,和粗糙的江湖汉子不一样,怎么着也不能给教主丢脸。
再大胆地想一想,如果应大人因此一高兴,答应将他们教主一举扶正,那么对于他们整个分舵来说,可谓是泼天的功劳,以后就不愁教主不会赏识了!
众人这样想着,越发干劲十足,又请来了经常随在教主身边的计先、任世风等人,虚心请教。
流光一飞羽
这时,被人人唾骂的狗贼傅英尚且对这一夜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暂时藏身在一处租来的宅院中,焦急地等待消息。
比起昔日的前呼后拥,威风赫赫,如今傅英把手上能调动的人手几乎都派了出去,身边只剩下了寥寥几人护卫,显得分外凄凉。
已经过了许久,那一头既不见有人回来,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大家的心里都有点不安。
谁都知道那批珠宝已经是傅英最后的出路,否则他们没有钱财,没有势力,甚至连身份都不能表明,到了哪里都寸步难行。
谁能想得到,有朝一日赫赫有名的宣平侯,竟然也会为了掏不出住客栈的房钱而感到为难呢?
一名护卫道:“侯爷,不如让属下去接应一下,探听探听那边的消息吧?”
虽然傅英如今落魄至此,但是在私下里,他依旧要求自己的手下们还像以前那样称呼他为侯爷。
傅英思量片刻,说道:“那你去吧,速探速回,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逗留。”
那名护卫领命而去,众人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他回来,却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宣平侯可是在此?在下想要求见。”
傅英脸色一沉,喝道:“来者何人?”
片刻之后,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缓步而入,说道:“侯爷莫惊,属下是少爷派来的人,有信物在此。”
他口中所指的少爷自然就是傅寒青了。
傅英如今对这个儿子的感情也是十分复杂。
一方面,他心中自然对这个不听话的逆子充满了怨气,但另一方面,他没想到自己如今竟然落魄成了这个模样,傅寒青却又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希望了。
傅英看了看那信物,没好气地说道:“那逆子叫你来干什么?若是想要向我请罪,就让他自己来,若是想抓走我这个父亲讨好应玦,那么告诉他,少痴人说梦了。”
那名被傅寒青派来的兵士却摇了摇头,说道:“侯爷不要动怒,属下们都是少爷派出来到处寻找您下落的,而如今也只有属下一个人找到这里,其他人尚且不知情。我势单力孤,根本没有能力对侯爷做出什么不利之事。”
“只是少爷说,如果找到了您,便向您带话,希望侯爷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您已经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应该能够看清,很多事情是不能靠阴谋算计来解决的,算来算去,最后终究也都是一场空。”
“现在大错铸成,很多事都不能挽回了,还请侯爷回到京城去承担自己的罪孽,付出应该付的代价,而少爷也会同您一起承担所有罪责。无论您最后落到什么地步,他都会奉养于您的。否则您如今东奔西走,这日子难道好过吗?”
这人虽然是代为传话,但说话时字字句句都是模仿着傅寒青的语气,傅英几乎能想象出对方说出这番话的神情。
这只把他听得心头百味陈杂,同时一股羞恼之极的怒火直涌上来。
傅英“啪”地一声将手边的茶盅砸了出去,冷声喝问道:“这个逆子什么意思,是派你来奚落我的吗?我再如何落魄,也比他那样头脑不清要强的多了!若不是他被应玦迷昏了头,事事迟疑不决,该下手的时候不肯下手,我们如今又怎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提起来就气恼万分:“当初若他不辞去爵位,现在还是赫赫有名的镇北侯,纵使我获罪于陛下,傅家也不会倒!更别提他还与五殿下决裂!”
傅英指着那名传话的兵士说道:“你滚回去告诉傅寒青,让他少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以后我们之间门的父子之情恩断义绝,我不去管他,他也别来管我!哪一日要是他真的能下手杀了应玦,为我这个当爹的一雪今日之耻,再来同我说话吧!”
若是在原来,傅英是绝对不会这样狂躁失态的,在所有傅家下属的印象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表现的温和冷静,如今总算露出了性格中的另一面。
兵士不禁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心想侯爷这些年来追名逐利,实在是被权势富贵迷了眼,要让他放弃重新翻身的希望,大概就如同要了他的命吧。
所以他即便明知是错也不肯收手,谁又能劝得回来呢?
这兵士孤身前来,心知傅英没有杀他,只是因为想要让他给傅寒青带话回去,出一口心中的怨气,否则自己只怕连命都留不下。
于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识趣地行礼告退。
这人走之后,傅英余怒未消,恨恨地说道:“我当初悉心教导,怎么养出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