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忙。”
左丹木目光一闪:“您是指——”
太后尚未回答,两人忽然都听见一个声音在殿外笑着说道:“这不是贵公公吗?你在这里可是有事?”
接着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应大人的话,是奴才听闻一位姐姐说,太后娘娘这里来了客人,要奴才上些茶点,但奴才没有经过传召,又不敢直接进去打搅,所以站在此处犹豫。”
应翩翩随口揭开一个汤盅,看了看里面的燕窝,又将盖子扔回去,轻笑道:“真是,我只不过是入宫探望太后,但前一阵刚刚触怒了皇上,不好声张,这才偷偷地来,还要什么茶点,你端下去吧。”
那小太监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端着东西就要告退。
刚走出两步,又被应翩翩一伸手拽住了后领子,道:“别把我来的事情同别人说,否则皇上若是因此斥责于我,我可扒了你的皮。”
应翩翩说扒皮,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扒皮,甚至根本都不用他去安排什么,只要回家去跟应厂公告个状,应定斌再随随便便来一个眼神,这宫里的太监宫女,哪一个不是生死任由他意?
小太监可是万万得罪不起这位少爷的,连忙点头如捣蒜,细声细气地说道:“奴才遵命,奴才一定遵命,不会把今天来到这里的事情跟任何人提起。”
应翩翩松开他的领子,笑道:“这就对了,滚吧。”
太后和左丹木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耳听着那名小太监的声音消失了,应该是已经被应翩翩赶走。
紧接着又过了片刻,宫殿的门被一推,应翩翩也没打招呼,直接便进了太后的宫殿。
到了内殿的门口,他才站住,低声说道:“娘娘,这时方便我进去吗?”
太后不禁摇了摇头,冲着左丹木说:“你看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狐狸都没有他精。”
左丹木的目光微微一沉,恐怕连太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又是无奈,又是宠爱,比起方才和左丹木交谈时显得亲昵和自然多了。
他表面上只是一笑,说道:“应大人的聪明我一向是佩服的,幸好他与您的关系似乎不错,来的也凑巧,否则今日若来的是别人可就糟了。”
太后却没有听出左丹木话中的警示和试探之意,而是承认道:“这孩子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他完全可以信赖,哀家方才说要找人商量,也是想跟应厂公商议一下,应该如何安置你才好。你不必担心。”
她说完之后,便回答应翩翩的话:“阿玦,进来吧!”
隔云望迷京
听到太后的话,应翩翩这才进了内殿。
他没有寒暄,先开口说道:“方才在外面的是您宫中的贵顺公公,我看他探头探脑的,便试探了一番,他应是当真没有别的心思,但可能有人看见您的宫中来人了,所以故意派他来试探。”
“刚才我把他糊弄走了,娘娘,我看您这宫里的人还要好好的清一清。”
太后目光微沉,点头道:“哀家明白了,得亏是你机灵。”
这件事说完后,她又指了指左丹木,说道:“你来得也巧,正好见一见他,他是……”
太后说到此处微顿,正不知道应该如何措词,应翩翩便已经猜到,看了左丹木一眼,笑着说道:“是左丹木王子,看来他就是您那名失散已久的亲生儿子了,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事。”
太后也不禁有些感慨:“哀家心中也是十分惊讶。当年哀家几乎派人搜遍了整个大穆,已经断绝了希望,没想到他竟然流落到了西戎去,还成了西戎的王子。可见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左丹木冲着应翩翩有些抱歉地笑了笑,说道:“应大人,这些年你一直在太后身边陪伴和照料她,令我感激不尽。先前我在大殿上会与你发生冲突,实在是立场不同,当着日渥等人的面,我总不能公然向着穆国,还请你能够理解。”
“王子言重了,这点我明白。”
应翩翩说道:“只是不知王子如今是和打算?若想离开西戎来到大穆居住,按这个形势来看,可不好办。”
左丹木叹息道:“我明白。所以我一开始也是打算只来见太后娘娘一面,好歹在死前看看自己亲娘的模样。”
应翩翩陪着他叹了口气,心里面觉得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