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王富商又懂得什么看病不看病的,他说这话,分明是故意夸大其词,想把美人据为己有。
可是他这样说了,别人也不好叫板。
应翩翩似乎能感觉到池簌越来越高的怒火不断蒸腾,一阵戏弄之心上来,含羞带怯地看了王富商一眼,低声说道:“可是王老板您……太胖了,妾身喜欢像我夫君这般清俊儒雅的。”
池簌一顿,看到应翩翩用袖子挡着脸,低头朝自己一笑。
听到应翩翩这样说,人群中便有人不禁发出了笑声,觉得这女子不光生的美貌,说起话来竟也颇有意思。
王富商刚要作色,但是看见应翩翩那张脸,却又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怎么,觉得王某配不上你?那正好,我要带你去见的,正是一名品貌出众,尊贵无比的大人物。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愿意去,王某便承诺为你的丈夫医治病症,毕竟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夫人觉得这样如何?”
应翩翩似乎有些犹豫,看了池簌一眼,又看了看王富商带来的那些女孩子,终于咬了咬牙,道:“好吧,那你得先派人给我夫君买几支人参过来,不然我只怕他撑不住了。”
王富商露出笑容,虽然他要应翩翩另有用处,不能将人纳入自己府中,但还是忍不住想在美人面前炫耀一番:
“这有何难,这城中最好的药铺正是我家的产业,我这就令人给你去挑最粗壮、年头最久的老参来。”
应翩翩感激地说:“那就有劳王老板了,您可真是神通广大呢。”
王富商被他这么一看,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连骨头都酥了,立刻把要求大声吩咐了下去。
他没有骗人,人参很快就被送来了,果然又粗又大,同时来的还有一碗熬得正好的参汤。
应翩翩递到池簌唇边,道:“夫君,这可是妾卖身给你挣的救命药材,你快好好地喝了。”
应翩翩觉得十分不错,池簌受了伤,这碗参汤正好可以给他补一补,可池簌将参汤接过来,却是心情复杂。
这不当真成了让媳妇卖身给自己换药了,枉他英雄半生,枉他跟应厂公承诺要把应翩翩照顾好,他居然要喝这样的来的参汤,他没用啊!
应翩翩奇怪地说:“喝啊。”
池簌:“……”
众目睽睽之下,他含泪将参汤一饮而尽。
随着老人参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位医师,专门被王富商请过来给池簌瞧病。
池簌受伤之下本来就血气亏损,此时再稍微以内力改变心脉,便足以令人看不出破绽。
那医师确认之后,冲着王富商点了点头,王富商对应翩翩的话更加相信几分,就把他和池簌一起带走了。
他承诺,先让医师给池簌瞧病,应翩翩如果进了王府,他会再对池簌进行妥善安置。
应翩翩、池簌和那名医师坐着一辆马车,王富商坐了另外一辆。
在马车上,他身边的人才忐忑地对王富商说道:“王老板,您说这女子来路不明,有如此惊人的美貌,却一直被埋没着。万一她有什么问题,如此轻易地献到王爷面前,会不会反而招惹祸端呢?”
王富商道:“我已经去派人查他们的底细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而且我能看出来,这女子虽然尚且不明身份,但与她这个丈夫倒是情真意切,方才她丈夫喝参汤时,表情十分的屈辱和痛苦,这是装不出来的。”
他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肚子,说道:“我只要把这名男子掌控好,不愁她不听我的话。”
应翩翩那张漂亮的脸不在王富商跟前晃了之后,他的思路也清晰了很多,说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更何况,这一次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原本就一直在忐忑,觉得凭自己奉上去的这些还不足以打动黎清峄,正好遇到一名如此美貌的女子,只怕世上只有生了一颗木石之心的人才不会动心。
男人一旦看上了一位美人,那就没有道理可讲,就算她的来历出身有点问题,也不会追究了。
如果这名女子足够聪明,也会努力借着这个机会把握住富贵,那个时候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王富商握紧了拳头:“总之,这次孤注一掷。父母早逝之后,是兄长撑起了生意,又把我照料成人,我若是救不了他,大不了陪他一起受罚,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他那朋友本来心有顾虑,可见王富商想的这样明白,也确实无法再多劝,只能说道:“我有生以来,确实从未见过如此天姿国色的女子,想必王爷定会心软的。”
马车一路前行。
应翩翩此前从未来过灵州,对此地颇不熟悉,也不知道将乐王府建在了何处,他一开始以为王富商是想直接去王府,但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却发现他们一路到了一处园林中。
应翩翩听见外面的人议论,才知道原来是灵州知州今日在此设宴,请了将乐王出席。
王富商想办法得到了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