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峄心想,你为什么要起一个这么俗的名字?算了,翩翩和蝶蝶也挺像的,大俗即大雅,念几遍也好听。
同时,他顺着应翩翩的视线,朝王富商看了一眼。
王富商带着应翩翩赴宴,虽然是觉得这样的绝色美人不会有人不喜欢,但是心里头也不太确定,毕竟一名王爷的眼界,不是他这种区区小民能够想象的。
别的不说,听说将乐王的外甥,也就是善化公主之子应玦,就是一名极为出众的绝色美男子,想必无论何等色相,他都见的多了。
王富商实在没想到效果居然如此之好,将乐王顷刻间也被这位美人迷得神魂颠倒,一下子变得百依百顺,宠爱备至。
这下真是喜从天降,听对方问到自己,王富商连忙上前,极尽谦卑的行礼,说道:“王爷,是小人将应娘带来的。小人是看她家境贫寒,却又是美玉良材,也想给她寻一个出路。王爷您能看得上她,那是她的福分,也是小人的福分。”
黎清峄道:“你这件事办的不错,那么本王就把她带走了。至于你为帮她所花费的钱财,本王会成倍归还于你,必不叫你吃亏。”
王富商连忙说道:“王爷,小民也没做什么,还是应娘自己的造化,小民万万不敢受您的赏赐。只是有件事……”
他觑着黎清峄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是前几日,小民的兄长不慎冲撞了王爷座驾,伤了王爷的爱马,因此获罪。还望王爷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留兄长一条性命。王家上下必然感激不尽,日后王爷若有需要,也愿效犬马之劳。”
黎清峄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以他的身份,也不能每一件琐碎之事都亲自过问。
听了王富商的话,他倒是看了应翩翩一眼,不知道这个胖商人此时是在配合应翩翩演戏,还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胆大包天,把应翩翩当成舞姬给拐卖了。
应翩翩道:“王爷,奴家觉得王老板说的十分有道理,原本他的兄长也是无心之失,王爷向来仁慈爱民,就请宽恕于他吧。”
黎清峄点了点头,说:“冲撞座驾,本来就是小事,原本也不该因此对良民进行责罚。来人,把此事查明,若是一切属实,就放掉此人的兄长吧。让他长个教训,以后万勿莽撞。”
王富商本来已经做好了散出一部分家财,或者挨一顿板子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黎清峄这样简单的就赦免了他哥哥的罪过,不由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黎清峄道:“你谢应娘心善便是。”
王富商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又对着应翩翩连连道谢。
他心中决定,这女子实在仁义,一定要好好养着她的丈夫……啊,不现在应该是前夫了。
他一定要把池簌供起来,好吃好喝好药地照料他,让他能够颐养天年,如果自己比池簌早死,就要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依旧孝敬此人,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
应翩翩也笑着,语气中颇有深意:“奴家也该谢谢王老板,若不是王老板,奴家又怎能遇上王爷呢?”
黎清峄知道应翩翩肯定有事要说,再也无心宴饮,一把搂住应翩翩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这宴会各位就请自便吧,本王要先一步回府了。”
任是谁得了一位这样的美人,只怕都要急不可耐,众人虽然觉得难得有个与黎清峄同席的机会,还没说上话王爷就走了,有些遗憾,但也不敢在这时候阻拦他。
于是他们纷纷恭喜王爷觅得佳人,起身相送。
两人一上了马车,应翩翩便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松了口气,说道:“勒死我了。”
其实脸上也有些闷,只是他披着黎清峄的衣服,自己里面的裙子乱一些倒也无所谓,妆容目前还不能卸,否则一会下了马车进王府时,说不定会被看出破绽。
黎清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温柔之色,问道:“你怎么突然隐藏身份来到这里了,是不是雍州出什么事了?”
应翩翩道:“看来舅舅已经有所察觉了。”
黎清峄轻描淡写:“我一直收不到雍州那边传来的消息。”
应翩翩顿了顿,黎清峄立刻说道:“这里说话无妨,不会有人听到的。”
应翩翩便将雍州所面临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胸中万古刀
西戎的出兵太过突然,陡然听说到这一军情,即便是沉稳如同黎清峄也不由面上变色。
他道:“西戎王竟然会如此疯狂,连灵州都没有收到消息,朝廷那边只怕是更加未曾察觉吧。”
应翩翩道:“应该是,我已经派人回京急报,但只怕也需得再过两日方能到达。而且就算京城收到消息,如今也没有兵力可以支援这边了,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自己出城求救。”
黎清峄心中开始飞快盘算此事的解决之道,听到这句话忽然抬头,问道:“那么多的大军围城,你是怎么出来的?”
应翩翩淡淡地说:“有池簌保护我,他武功高,我们骑了两骑快马,从那些大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