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的醋还吃。
艾蝉说过,她想和温书梨去同一所大学,但高考分数够上京大的经济学专业线,与其被迫调剂到一个不喜欢的专业,不如在其他地方发光发亮。
她承认,这是她长这么大做过最勇敢的事情。
如果没有遇到温书梨,艾蝉很可能想都不会想。她的性格太软了,也安静,好在慢慢改变,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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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地京城土著的真诚建议下,沈厌和迟川找到一家口碑还算不错的老琴行。
虽说是老琴行,装修规模却与“老”字截然相反,现代化风格尤为突出。
整体通白色为主,大气敞亮,钢琴、吉他、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等等,乐器众多。
做生意最讲求的就是口碑,口碑上来了,客人流量固然应接不暇。
老板是个身材偏瘦的中年男人,结合这家店的“历史”,大概率是子承父业,此刻的他正忙着给其他客人介绍店内的优惠活动,以及初学者应该注意的雷区。
排队大概二十分钟,终于轮到了他们。
单凭老板看吉他坏掉琴弦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技能满点,是个行家,不是莫须有的空壳子。
“你这两根弦太次了,之前在哪儿换的?”他问。
迟川回答:“这个不太清楚,我们不是吉他的主人。”
老板皱了皱眉,吸气长叹,每个表情好像都在说“又是一项大工程”。
这时,琴行店面的玻璃门被推开。
视线一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西装革履的男人,毛绒披肩、身姿窈窕的金发女人,小女孩儿在他们中间,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与此,男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到沈厌身上。
少年面无表情,淡淡移开,不愿再多看一眼。
倒霉透了。
作者有话说:
更6k失败了呜呜呜……
微笑对视你的样子那么认真。
单纯的女孩让我不禁地心疼。
街头那盏路灯像在笑我愚笨。
也许我不富有但比谁都真诚。
你知道,我的心中有疑问。
逼问,你究竟爱我有几分。
我不想逃,爱上你只需一瞬。
暧昧的气氛。
不用等你开口先说我爱你。
我爱你。
在那之前想对你说我愿意。
我愿意。
你不必问,你也不必等。
这一刻,就值得爱到永恒。
——歌曲《苦茶》
“妈妈, 你看我画的画,是不是很漂亮?”
小男孩蹦蹦跳跳跑到女人身边,手里拿着一张五颜六色的卡纸急着展示, 奶音稚嫩,“我画了好长好长时间。”
房间装饰采用欧式风格, 数十盏射灯嵌入四周墙壁边缘, 光打下来, 并不明亮,理石地板纤尘不染,每一件家具找不出瑕疵,精致且昂贵。
女人坐在落地窗台边, 背影消瘦, 神色却不失温柔。
她把小男孩揽在怀里, 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家宝贝好厉害呀,可以告诉妈妈你画的是什么吗?”
小男孩幼态的手指放在卡纸最右侧, 纯粹的眼睛看向女人, “这个是妈妈。”
而后,指尖从右向左移,于最左侧,“这个是爸爸。”
最后向下,“这个是我。”
“爸爸的领结太难画, 弧度总是把握不好, 我换成了长长的菱形领带。”他嘴角弯了弯,要夸夸似的, “妈妈, 我是不是很聪明?如果一百分, 妈妈给我打多少分呢?”
“当然聪明啊,我的宝贝是天底下最棒的孩子。”女人伸出手,指腹描摹小男孩的侧脸,“妈妈会给你打九十九分,剩下的一分……”
话音未落,小男孩歪了歪头,笑容绽放,纯真又可爱,“我知道的,剩下的一分是妈妈提醒我不要骄傲,放心吧妈妈,我不会骄傲的。”
“我要像妈妈学习,好好画画。”
“好,妈妈相信你。”
“……”
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话、脸上是什么神情,随时间消逝慢慢变得虚幻。
只要触碰一下,便会化成缥缈不定的碎片,像是遇风散开抓不住尾巴的蒲公英,既遗憾,又不舍。
场景倏地一转,房间不再华丽,压抑与沉重取而代之。
天花板泛白无光,女人躺在床上,呼吸频率缓慢,依旧看不清她的样子。
下一刻,房间门被猛地推开,是小男孩。
他长高了很多,属于孩童时期的幼态褪去,青涩感显现,但此时眉宇蹙起,胸腔上下起伏,应该是跑过来的。
少年的肩膀挂有密密麻麻、透明的雨,顺重力而下,渗透单薄校服,紧贴脖颈,他的双手颤抖着,喉间哽咽,说不出话。
女人眼角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