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却满是讥讽:“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第一次听到沈厌谈起他的母亲。
温书梨跳动的心咯噔了下,不知道什么原因,须臾片刻,心口泛起丝丝缕缕、愈发浓重的酸,裹挟着世间凡尘苦涩,一并渗入她的骨骼,好疼。
阿厌也是吗?
心疼他,好心疼他。
沈厌把话说完,“以后,你在京城过你的逍遥日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发脾气,不用恼怒的神色同沈埕争持,是因为没必要,也因为怕吓到他心爱的姑娘。
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沈厌都会考虑温书梨的感受,他的细心永远只给她,毫不吝啬的,掏心掏肺的。
沈埕说不了什么,一时语塞,回忆起以往时光里的点点滴滴,良久,才说出一句:“我爱过你的母亲,真的爱过。”
“爱”和“爱过”,少了一个字,含义大径相庭。
前者是坚定不移的爱,是相伴一生的爱,无论什么外界因素也拆不散这份真诚的爱。
爱得热烈、爱得诚挚、爱得热忱。
后者是短暂的爱,在其他时间爱上了别人,并非独属对方的爱,是分心的爱,不负责任的爱。
隔得距离有点远,他们并没有听到沈埕说的话。
沈厌也不在意,话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
“梨梨。”他或许累了,但对喜欢的人说话,依然轻声着,“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