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回京,官拜枢密院直学士了。
建元帝又问起他对新政的看法,原本章思源当然是不赞成的了,章家毕竟是大地主,他本人也是旧派勋贵,多地任官,对民生也很了解。
尤其是贺无忌要以王安石的青苗法,还有替代役新法,在地方其实有不少反抗的声音,并不是很顺利。
但是想起女婿时常和他通信,他则道:“以臣愚见,此法实在是不错,只是任何新法推行都会有阻碍。但就如今清丈田亩已经为国库入账两百万白银……”
建元帝不停的点头:“卿果然有执政的经验,如今回来,就为我大临好生办事。”
章思源叩头:“微臣敢不效犬马之劳。”
等章思源走后,建元帝回到仪宁殿,这几年来,他已经很少去后宫,便是皇后那里都去的少了,多半时候,独自居住在仪宁殿。
吕嬷嬷亲自端了一碗药来:“皇上,您该吃药了。”
“唔。”建元帝拿起碗来,一饮而尽,眉头没有半点松动。
吕嬷嬷看着心疼极了:“您为何不召天下神医来为您看病?这样才能好啊。”
建
元帝却笑道:“江山还不稳固,嬷嬷,我想再坚持一下,彻底替煦儿稳固好,我才放心。还有这天下的百姓,若无明君,便一日受苦。我是篡位而来,若是不尽心,还不如不坐这个皇位,否则,生灵涂炭全是我的罪过了。”
“我的皇上,您何时为您自己着想呢。”吕嬷嬷抹着眼泪。
他又让宫婢服侍他换上新薰的衣裳,衣裳上的香料很重,正好能够遮住这股药味。
可他又必须如此,皇后无谋,太子年纪不大,几个心腹大患,若不拔除,怕是有灭顶之灾。
再回首,他又是那个君临天下的天子了。
云骊正带着煜哥儿回娘家来,裴度无意识的摸着儿子的小辫子,煜哥儿才刚留头,正好云骊替他梳了个小辫子。
“别薅了,你再薅啊,小心他长不高了。”云骊嗔怪。
裴度见儿子眼泪汪汪的,连忙道歉:“对不住啊,我的乖儿子。”
殊不知方才还泫然若泣的煜哥儿,立马就道:“爹爹要抱我坐大马。”
“好,爹爹一定会让你坐大马。”裴度觉得自己上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