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敢用这种方式对待她的侄子也是继承人一家,动手的人是给自己的全家办了一张前往地狱的单程团票。
可假如是随机作案,线索就太难寻找了……
回到至高修道院,奥尔差不多捋顺了案发当天的时间线,而他得到的结论是,至少活着的这些修道士们,没人在白天见过诺法利埃。
跟诺法利埃同室的人,因为都参与了清洁,现在也都躺在地下一层,所以也无法知道那天早晨诺法利埃是什么时候醒的。
“前一天晚上您晚点名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院长点头:“是的!当然!”
看来涉及职责问题时,这位院长就容易激动。“您晚点名的时候是怎么点名的,挨个叫名字吗?”
“不,我会走进房间里,看每一个人的脸,确定他们都在。”院长顿了顿,“是的,我确定他们当时都在!”
“那么在睡觉前,你们会有人去查看修道院的各处吗?比如祈祷室,会有人去那看看是否有人在吗?”
“不,不会。但……那儿应该没人了。”院长也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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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先生们请继续留在这,院长先生,我们去宿舍看看吧。”奥尔看了一眼杰科特督察。
对方立刻叫了人过来,这些修道士们低低地发出了几声抗议,可终究还是都乖乖地坐回了原地。
二楼的宿舍假如是四人间那还算宽敞,但作为十人间,就太狭窄了,古堡的照明本来就很糟糕,现在是光照最好的中午,可因为木窗关着,房间里依然黑得像是山洞。
“晚点名的时候,本森会在门口为我提着煤精灯。”
奥尔点点头,那位眼镜修道士立刻狂奔出去,又抱着个煤精灯狂奔回来。但房间角度的关系,门口的煤精灯开到最大,也仅仅能照亮门口的四个床位。诺法利埃主教的睡觉位置,却在最里边。
作为一个人类,院长晚点名的时候,最多能看见一个躺在那的混沌的影子。现在,院长自己走过去后,也站在那,停住了。过了两分钟,他才干涩地说:“我……我不知道他当时是否在那儿。”
他竟然没有嘴硬,奥尔略意外:“您请出来吧,我要进去搜查一下。”
“要为您把窗户打开吗?”
“不,没必要。”
“啊,对了,您不是……”院长嘀咕着走了出来,“他们的床位下都有一口箱子,装着他们的私人物品。”
“谢谢提醒。”
奥尔道着谢走了进去,硬板通铺上铺着棉花内芯的床垫和一条厚毯子,除此之外,每人还有一条毯子加一个枕头,这个房间里,只有最角落的诺法利埃的毯子是叠好后放在枕头下面的,奥尔对这个情况提出了疑问。
“因为当时诺法利埃兄弟去世了,所以我们整理了他的个人物品,但是后来其他兄弟也陆续感觉到不适,后来他们还都去世了。因为一下子去世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们没来得及整理他们的个人物品。”
“哦……他隔壁和他对床睡的是谁?他们是本地的修道士,还是后来的?”
“他隔壁是波比兄弟,是后来的。对床是约翰兄弟,是我们本地的修道士。”
“波比,那位发现了诺法利埃主教遗体的修道士吗?”奥尔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正常情况下,这个波比就很有嫌疑了,但问题是,他也死了。
奥尔按下心里的怀疑,先把每个修道士的床上都检查了一下,发现了多处呕吐物的残留痕迹,以及几本《圣典》。
之后他开始检查床下,正对着下方床位的,有的人不止一口箱子,箱子的大小也并不相同。
奥尔一拽诺法利埃的箱子,就感觉它出奇的轻,当把箱子打开后,这里只有几件衣服,奥尔检查了一下这些衣物,摸出了……一个香油瓶——和祈祷室里奥尔之前看到的香油瓶款式完全相同。
奥尔打开后,这一瓶里边放的,是玫瑰油。他将瓶盖塞好,用一件诺法利埃的衬衣将它裹好。
“院长先生,您这儿有活的动物吗?鸡,或者兔子之类的?”
“是的,有的。”他自己接过了煤精提灯,让眼镜修道士去取一只兔子来。
“奥古斯丁阁下,这些神职人员被要求‘避难’的时候,教会没有全部没收他们的财产吗?”
“没收了一部分。”奥古斯丁回答,“尤其,教会没有没收任何人的圣袍。”
形容神职人员总会说他们“身着圣袍”,圣袍也同样是教会人员正装的专有名词,那是一套相对于常服更加华丽的衣饰,普通神父的圣袍都会有着金银丝线的刺绣,以及少量的宝石点缀。职位越高,圣袍越豪华。
教皇的服装基本上等同珠宝展示柜,珠宝几乎覆盖了整件圣袍的表面。诺法利埃是个主教,与教皇相差甚远,至少也该带着一套圣袍,可现在没有。
“那教会可真仁慈……”奥尔继续查看波比的遗物,略意外的是,他的两个箱子同样让奥尔手上一轻。打开之后,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