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意知道自己怎么想都不可能想到合理的解释,还不如说出来,可能另一个人有自己的看法呢,深思熟虑之后,她开口道:“我打个比方,五年来我会经常做一个梦,梦里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之前我都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但前几天我做同样的梦,看清楚他的样子了,这个人就在现实生活中,但我确定我认识他还不过两个月,可过去五年我都没有见过他,又怎么会梦到他呢?不觉得很奇怪吗?”
贺远城沉吟道:“你确定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人吗?”
“高三之前我有一次发高烧,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大多都忘记了,但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他。”纪意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比如五年前她可能认识傅时舟呢,但说到底失忆的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傅时舟认识她的话,他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是看着陌生人的样子吧?
“那这就很奇怪了。”贺远城双手合握在一起,看向纪意,“我在想一个可能,你是在见过现实生活中的这个人之后,才在梦里看清楚他的,而五年前你失忆过,所以你骨子里知道有这个人,但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关于他的影像,当再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影像开始慢慢完整起来。”
纪意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我会因为一场高烧而失忆,这其实是不科学的。”
“再不科学的事情,一旦发生了,也会变得科学起来。”贺远城对纪意当年的事情也略有所闻,毕竟是一个班的,“我觉得五年前你应该是跟这个人认识的,或许你可以好好查一下,对了,我可以冒昧的问一句吗,这个人是男人吗?”
纪意有些无奈的看了贺远城一眼,“是,但是你别想太多了,不是一个生活圈子的人,呃,准确的说,也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贺远城哈哈大笑起来,“好,是我想太多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太执着于去找一个结果了,梦虽然有可能是现实的反射,但毕竟不是现实。”
“我还是想弄清楚,因为最近有好几件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如果单单只是一个梦的话,纪意不会这样,她会搁置在一边不去理会,但她没有去过吴镇,却会说吴镇话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对五年前的记忆好奇了。有些事情一旦有了好奇心,就不会停止寻找真相的脚步。
贺远城点头:“恩,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开口,不要客气。”
短短一天不到,就是在b城的人都知道了傅时舟要收购乔家的进超企业,这个世界上最藏不住的就是八卦,很快大家也知道了傅时舟为什么如此动怒。
“真的很像吗?”傅时铭侧头问着自己的助理,一旁的傅太太也很紧张地看着他。
助理低头:“据说是很像。”不然钟愈跟傅时舟也不会那样失态。
“那……”傅太太怔了一下,不解问道:“既然真的这么像的话,为什么不干脆就把人带回来呢?他不是对辛意念念不忘吗?”反正对她来说,现在无论是谁,只要能把她儿子带出来,过个正常的日子,她都愿意。
钟雨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她低头掩去了眼里的嘲讽。
“傅总很生气,当时就放话说要收购进超企业,现在已经开始动手了。”助理一字不露的说着自己得到的消息。
“随他去吧。”傅时铭取下金丝眼镜,不甚在意道:“对了,那个纪秘书呢?乔家的人打错了算盘,也不要殃及池鱼才对。”
“对对对,我差点忘记这一茬了!”傅太太这会儿也来了兴趣,“时舟不喜欢那个跟辛意长得很像的女人,是不是代表他已经走出来了?”
“纪秘书那天是跟傅总一起去宴会的,其他的事情还没有查到。”助理在心里叫苦不迭,他们又不是侦探,哪里还真敢去打探傅时舟的私生活啊。
傅时铭对这个回答自然是不满意的,这会儿也是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道:“比起那个乔家的侄女,我还是更看好这个纪秘书,毕竟乔家的侄女长得太像辛意的话,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的也是,成天看着跟辛意相似的脸,只怕他心里会更难受,我不管了,反正这次他们出差回来,我怎么着也得去傅氏见见这个纪秘书。”傅太太越想越兴奋,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纪意了,凡是能让她儿子恢复正常的,她都喜欢,甭管是谁。
钟雨看着丈夫跟婆婆在商量着怎么给这个纪秘书制造机会,她在心里冷笑不已,傅家人就是这样自作聪明,单看傅时舟那样子,怎么可能真的放下辛意了呢,如果真的放下了,又怎么会对长得像辛意,甚至试图利用这一点来分一杯羹的人这样痛恨呢?
申家。
申明凯看着自家幼弟,真是头疼不已,“你为什么要跟傅时舟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怎么就非要争那块地?”
“我就要。”申明励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自家大哥,说:“那块地我势在必得,非要不可。”
“你争得过傅氏吗?傅时舟为了这块地皮已经忙了大半年了,你现在去跟他抢,你是脑子缺弦吗?你抢得过他吗?”申明凯对这个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