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家的公子孔豫名录赫然在上,而这个孔豫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平日狎妓喝酒,仗着其父是三品大员无法无天。”
“去年他在红鹤楼设宴,一姑娘请他题诗,他连自个儿名字都写不囵吞,这回他能考上贡士,确实匪夷所思。”
刘承恩脸色一寒,“不对,这才几个时辰,便有人敢来正阳门外闹事,怕不是偶然”又问:“圣上可知晓此事?派了何人去正阳门?”
“今日徐越公公当值,已禀报陛下,陛下震怒,派了羽林卫指挥使荣将军前往镇压。”
刘承恩微微放心,将茶杯置于一旁,缓缓起身,见容语面色有异,问道,“容语,怎么回事?”
容语脸色不好看,“义父,孩儿回忆起核对过的名录,上头并没有孔豫这个人。”
刘承恩脸色一变,“你确定?”
“孩儿以性命担保!”
刘承恩神情变幻莫测,怔了片刻,轻吐一口气,
“风雨欲来呀。”他忧心地看了一眼容语,抬起双臂,示意容语给他穿戴,容语立即将屏风处的那身飞鱼服给捧来。
替他穿戴妥当,一道前往宫内。
到了奉天殿,迎面一小内侍迎过来,说是一堆御史跪在午门外,恳求彻查此事。
刘承恩一下子就驻了脚步。
上一回十几名御史联名上书要求彻查科考,已是国朝之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