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交换了个眼色,纷纷不做声。
显然是默认。
皇帝微微掀起眉头,“一名女刺客,能击杀十八名侍卫?”
朱靖安在这时苦笑着接话,心痛道,“父皇,那十八名侍卫是当年儿臣开府时,您从大内挑选给儿臣的精锐,不想齐齐丧生那女刺客之手”
皇帝这下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堪堪一名女刺客,便能屠杀十八名大内侍卫,这无疑是挑衅皇权。
朱佑安意识到形势不对,“不是我,不是儿臣,父皇,儿臣府中并没有这样的人”
皇帝冷瞥了他一眼,吩咐徐越,“你亲自带人搜查五王府。”
搜查的结果没有令人失望。
五王府的娉婷院里圈养了各色各样的舞女,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间地牢,众臣自然而然认为那名武艺奇高的刺客,定是被五皇子藏在地牢里。若非见不得光,如何弄一间地牢呢。
五皇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尤其皇帝在这时质问他,
“人呢,被你藏去哪了?”
五皇子叫天哭地,爬到皇帝跟前,抱住他裤腿,“父皇,真的不是儿臣,儿臣府中没有女刺客都是他们设计的阴谋,他们想陷害儿臣”
可惜,那女刺客确实出自五王府,上回采选宴,他也确实成功婚配于许松枝。凭他一百张嘴辩白,也无济于事。
皇帝恼怒至极,将满案的折子齐齐扫在他脸上。
“你太可恨了,朕一贯偏爱你,你却恃宠而骄,竟敢纵容底下的人胡作为非”
朱佑安闻言一顿,立即明白皇帝言下之意,再次响当当地磕头,“儿臣有错,儿臣疏于管教,没能约束底下的人但是,儿臣真的没让人给侄儿下毒,更没让人袭杀四哥父皇,您要信儿臣呀”
明眼人都看出来,皇帝一股脑在给五皇子脱罪,摆明了不想放弃这个儿子。
五皇子可保,其他人却罪不可恕。
冷眼看了一出戏的李蔚光,终于舍得迈出步伐,气度凌然,
“陛下,五殿下确实对底下的人疏于管教,以至于有些人恃才傲物,藐视皇权,陛下请想,五殿下日日在宫中侍奉陛下与娘娘,是何人帮五殿下圈养刺客?”
“又是何人能调度那么多流寇袭杀当朝皇子?”
“又是何人能让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拦东宫之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