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都督府左都督。
朱靖安除掉一个对手,又捡了个便宜,总算是心满意足。
皇帝对刺杀一事犹心有余悸,每每入睡必有噩梦,后决心搬到养心殿起居,养心殿离前朝更远,大臣等闲见不到皇帝。
司礼监毗邻养心殿,隔着一道宫道往来方便,皇帝备受打击,干脆将一应朝务交给了司礼监,准刘承恩便宜行事,若无重大军情朝务,可不复奏。只每月初一,准司礼监与内阁大臣齐聚养心殿,当面将上月朝务勾签,又制定下月重要议程,不曾签发的折子,或有异议的折子,皆在朝会上商议,皇帝居中裁夺。
如此,司礼监地位越发突出。
皇帝近来信任容语,时常起居容语得侍奉,得了空她还得去军营料理军务,再有闲暇也得往司礼监研习朝务,刘承恩大有让她接班的架势,事事都要细细说与她听,容语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六月初一个午后,她打司礼监出来,忽然瞧见门外那颗老樟树下立着一人。
那人一身天青色的苏绣直裰,腰间系着一块和田黄沁玉牌,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似的,不是朱赟又是谁?
小王爷朱赟摇着玉扇,气狠狠瞪着她,
“你可知我在这里逮你多久了吗?整整七日!”
“你现在可是大忙人,等闲见不着你。”朱赟气呼呼上前,三步做两步走,拽住容语手腕不放,将她直往宫外拖,“今日天大的事都拦不住我,我在红鹤楼摆了酒,你必须去!”
容语深深望了他一眼,哭笑不得跟着他出了宫。
二人一路策马来到三山街附近的红鹤楼。
朱赟轻车熟路推开二楼阁楼的大门,将容语往前一推,冲里面诸人得意道,
“瞧瞧,谁来了?”
席上坐着许鹤仪,王桓与谢堰三人,还有一人身着黑衫被屏风挡了半张脸,容语没瞧清。
王桓与许鹤仪望见容语,皆是大喜,一左一右将她迎了进来。
“我都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见着你了”王桓万分感慨地望着她,心痒难耐搓了搓手,“今个儿可以陪我过过招么?”
“你那点本事就算了吧。”朱赟将王桓往谢堰身旁一推,迎着容语上座,“咱们容公公可是以一敌众的好手,你给她练手还不够格。”
王桓不服气了,他扶着腰骂道,“我再怎么差劲,也比你好,你别是嫉妒我得陛下亲口允诺,每月许我三回前往四卫军军营向卿言兄请教,你心里捏酸吃醋吧。”
“哦,忘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跟他请教的资格都没有!”
朱赟被他踩到痛点,扬起玉扇就往王桓脑袋上招呼,二人很快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