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的袖子。
带着哭腔的哽咽说:“不能走,我好疼呜呜……”
话音落,薛执轻挑了下眉。
这是赖上他了?
作者有话说:
注1:
【奴婢】男女奴仆。太监对皇帝、后妃等也自称奴婢。
【奴才】1家奴;奴仆(明清两代宦官和清代满人、武臣对皇帝的自称;清代满人家庭奴仆对主人的自称)。2指甘心供人驱使,帮助作恶的人。——摘自《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963页。
因本文并非架空明清,且奴才一词作者菌会下意识把男人都脑补为半秃,真的很出戏,不想用qaq,所以太监自称选用更为通用的“奴婢”,而不是清宫剧里用的奴才哦~
赖上
男人的目光淡淡落在她的伤处,看到伤口裂开后有血流下,透过了包扎的缝隙,顺着脸颊,晕染了白肤。
他温和地笑了笑,缓声道:“可要替你宣召太医?本王去叫人。”
说罢便要抽出袖子,绕过她离去。
原本存着试探这位陆姑娘的打算,但经这一番折腾,此刻也没了那个心思。
未等他动作,少女的手上便用了力气。
玉葱般纤纤细指死死揪着他的袖角,用力到指尖毫无血色,像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双灵动澄澈的小鹿瞳忐忑望他,生怕他离开似的,揪着他的衣角还往她的方向拽了拽。
薛执低头看了眼,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倒是从未有人这般大胆,敢一而再对他失礼。
陆夕眠见他真的不动了,满是试探和心虚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自以为将窃喜与庆幸藏得很好,可惜在薛执眼中,只需要看上一眼,这些心思便一览无余。
薛执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孩,久违的新奇感让他心底兴致忽起,嘴角又噙起笑意,放缓了嗓音,慢条斯理道:“舍不得本王走?”
若仔细听,便能发觉这句早已不复方才那般温柔客气,甚至有些故意引诱的意味,十分轻佻,与方才所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大不相同,就像是突然换了个人。
可惜陆夕眠自从见到他以后,思绪便是乱糟糟的一团,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男人那双带笑的好看的眼睛上,没发现他的异样,也没有注意盯着他的唇形。
他声音不大,陆夕眠自然就没太听清,“什么?”
她的表情太迷茫,薛执很快意识到自己故意为之的挑逗并未引起她的任何反应。
她听不到。
这个意识浮现在薛执脑中,他的眼睫轻轻颤了下,突然沉默了下来。
沉寂了片刻,他忽然往前迈近了半步,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
“听不到了么……”似是在感叹,喃喃细语低到人几乎听不到,表情有些遗憾。
陆夕眠瞧清了他的唇形,呆呆地点了下头,小声承认:“这边听不到了。”
一边说着,一边毫不避讳、十分老实地交代了自己的伤情,侧了下脸,手指右边的耳朵。
“但是用左边仔细听还是可以的。”
因她乱动,直往下流的血迹顿了下,转了个轨迹后,才继续往下。
眼见着血就要滴落到她的衣领,薛执忽然轻轻笑了声,唇角弯起,但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害你受伤,”薛执抬手捏住了女孩的下颌,拇指轻轻抹去腮边血迹,嗓音微哑,“本王负责,如何?”
动作着实轻佻放荡,略微上扬的语调亦显轻浮。
男人的拇指上有薄茧,应是练过骑射、拉过弓箭的缘故,他用指腹擦过女孩细嫩的脸颊,替她抹去脸颊上的一片血迹。
陆夕眠没被人这么碰过,浑身不自然地颤栗了下,缩了缩脖子,但却没躲开。
她瞪圆了眼睛,傻傻地盯着他的唇形,自然看清了他的话。可就因为看清,才难以置信地呆愣在原处,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陆夕眠眨了下眼睛,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问题。
薛执慢慢收敛了调笑的神色,在她失神时,他又退回到该有的分寸中。
他后撤了半步拉开距离,又从袖中取出一条白色丝帕,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满是鲜血的手掌。
他看着自己的手,一边擦,一边轻笑开口:“说笑罢了。”
“我当真了!”
几乎是踩着薛执的话音,陆夕眠赶忙叫了出来,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
薛执擦手的动作一顿,微微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他掀着眼帘,审视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有些锋利,藏有怀疑和警惕的暗光一闪而过,很快又被他很好地压了下去,十分自然地又藏进了那双天生多情的笑眼里。
还没等薛执开口,女孩又怯生生却坚决地朝他伸出手。
袖口处再度传来下坠的力道,薛执瞥去一眼,“嗯?”
陆夕眠不好意思地咬了下唇,窘迫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