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并不急迫去处理苏家的事。
但凡事赶早不赶晚,放在心里总是个疙瘩。
既然苏翊昙已经找上了门,那便是他开始尝试打陆家的主意了。
她虽不知前世苏家到底是如何把那些冤枉人的东西放进陆家的,可显然的,若是能在最初便将苗头给按死,那后面的事必然可以避免。
苏翊昙既然已经来了,爹爹一定对他有了想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现在可以讲苏翊昙的坏话了!
苏翊昙没和她家人碰上面时,她若是贸然说她讨厌苏翊昙,那定然被人认为是莫名其妙,太刻意了。但是现在好了,现在时机已经来了!
不管用的话,她就天天在爹爹耳边说那人的坏话!说多了爹爹对那人也会厌恶起来。
“哎,哎!”陆绥铮敲了敲陆夕眠面前的桌子,“想什么呢?”
陆夕眠蓦地抬头,眼神茫然。
韩氏笑着打趣:“这孩子吃饭都吃到脸上了。”
女人眉眼带笑,温柔地用帕子帮她擦拭脸颊上的菜汤。
“叫你那么多遍,怎么不理——”陆绥铮话说到一半,脸色突然一变,生生顿住。
陆夕眠读懂了这句唇语,她眨了下眼睛,无辜道:“我低着头吃饭,怎么知道爹爹在叫我呀。”
陆绥铮心口闷闷的,筷子放下,灌了一口酒。
他闷闷不乐:“嗯,爹爹错了。”
陆家人说什么都爽快,直来直去的,从不会因为一件事而郁结太久。
“爹爹,你也不必太在意啦,我这个耳朵其实不怎么影响的,真的!”陆夕眠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背,笑得很甜,“我都已经习惯啦。”
韩氏摸摸女儿的头,叹了口气。
正是这般乐观懂事,才叫人更心疼。
“爹爹,所以那日我在殿下的家里,没听到您叫我,也不是故意的哦!”
陆绥铮:“……”
陆夕眠也是后来从韩氏口中得知,她的老父亲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唉声叹气了好几日,夜里有时会突然惊醒,瞪着眼睛,郁闷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不如那个男的。
韩氏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女儿控,她忍着笑意,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转天早上就去陆夕眠那告状,求她想个法子,帮这个敏感多愁的中年男人打开心结。
虽然陆夕眠至今也不懂父亲的心思为何这般敏感脆弱,但韩氏开口,她定要帮一把。
陆夕眠觉得,哄两句总是没错的。
“我若是能听到爹爹的声音,一定会理你的,爹爹对我最重要啦!”
陆绥铮:“……”
他并没觉得被哄到,反而觉得女儿在想方设法地为那个男的开脱。
她就这么不想那男的被人记恨吗?
她就这么心疼那男的吗!
不,不会的,他的女儿只是善良罢了。
嗯,只是善良,没有别的意思。
他女儿这么乖巧漂亮,惹得那些个男人成天惦记着,都是那些人的错。
就比如今天那个苏翊昙,那小子心里想的他一眼就能看穿。
正想着,陆夕眠便心有灵犀似的也提起了苏翊昙。
“爹爹,听说苏相家的四公子今日来啦?”
陆绥铮警惕地看过来,“嗯,怎么。”
陆夕眠摩拳擦掌,她可是准备了一肚子的坏话!
不过她得委婉些。
“咳,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陆绥铮咬了咬牙,“怎么这么问,你觉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