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站在窗边从外看,她看到了长长的队伍, 叹道:“要等很久呢, 姑娘你确定要吃这一家吗?”
“嗯嗯, 你去吧,我好饿。”
冬竹说了声好,“那姑娘你就在这坐着,有事的话从窗户这喊一声就好, 我能听到。”
“我能有什么事嘛,你快去吧, 多耽误一会前头又多排了两个人。”
冬竹无奈笑笑,出了门。
方才不渴便没叫茶, 现在倒是有些口渴了。
陆夕眠开门把店小二叫了进来, 让他上一壶茶。
不一会功夫茶来了,却不是店小二端进来的。
“苏翊昙?!怎么又是你!”陆夕眠顿时没了好脸色, “阴魂不散!”
苏翊昙笑意吟吟, 将茶壶放在桌上,“方才在外头听到了姑娘的声音, 原以为是听错,进来一瞧,果真是你。陆姑娘,咱们有缘。”
只字不提他是尾随着陆夕眠的马车来的。
“缘?这孽缘不要也罢。”
陆夕眠嘴巴干了,下意识舔了下唇。
苏翊昙的目光在那双饱满水润的红唇上停了一瞬, 垂眸敛下眼底暗色,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陆姑娘, 我已经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了。”
陆夕眠皱着眉,警惕地看他。
苏翊昙站起身,一边给她倒茶,一边温声细语道:“陆姑娘不必对我这般敌视,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不可强求,若是你已心有所属,那我也只能放手。”
陆夕眠直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姑娘不信?”苏翊昙叹了声,“那看来是在下的品性叫你怀疑了。”
“对,我就是不相信你,所以你不必多说,我都不想听。”
苏翊昙状似无意地把倒满茶的杯子放回到桌上。
“好吧,那我就不讨姑娘的嫌了。”
苏翊昙起身,打算离开。
陆夕眠心里的疑惑更甚,同时警惕也更甚。
苏翊昙是这么久容易放弃的人吗?他不像啊。但看着对方已经快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真的走了出去。
她满腹疑问,却也不得不咽下。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她摇摇头,罢了。
余光瞥见桌上的茶,也没多想,端起来便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依旧不解渴,她又倒了两杯喝下。
苏翊昙靠在门外的墙上,默默数了几个数。
啪——!!
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又碎了。
苏翊昙慢慢笑了,推门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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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眠再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她全身酸软无力,耳边嗡鸣声震得她的大脑晕眩不断,胃里也翻江倒海,想吐。
她躺在一张软榻上,面前的帐子是浅鹅黄色的。
半透不透的床帐垂着,陆夕眠勉强睁开眼,隐隐约约地瞧见外头站着个男子。
是,是谁……
她的身体在发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翻滚,陌生又强烈的欲望在叫嚣,陆夕眠开始觉得害怕。
她这是被人下药了?!
床帐外,那男人说话了。
“李序应没骗我啊,这药还真好用。”
说的什么,陆夕眠的耳朵听不清楚。但声音是苏翊昙的!
陆夕眠震惊又恐惧地看着对方一步一步逼近,朝她走来。
苏翊昙挑开床帐,在床榻边上坐下。
手不安分地覆在她的手背上。
陆夕眠顿时泛起一阵恶心,浑身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滚开!”她有气无力地斥道。
苏翊昙笑容更盛,将女孩的手握在掌心。
“讨厌?怎么不躲开呢?哦,我忘了,陆姑娘现在全身无力,躲不开。”
“这药可是南楚来的上等货,除了行/房/事,没有其他法子可解。姑娘想活命,不若求求我?”苏翊昙充满恶意地说道,“求我给你,救你的命。”
陆夕眠晕晕乎乎,愤怒地瞪着他,“我宁愿死!”
“死?死可太容易了,姑娘若是不从我,那我待会找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来折腾你,你也逃不开啊。”
陆夕眠睁大了眼睛,眼底浮出恐惧与惊慌,“你,你敢!”
“我怎么不敢啊?陆夕眠,我上赶着讨好你,你看不出来吗?我对你那么好,那么殷勤,不比那宣王好?你怎么就这般不开眼,瞧上他呢?”
“你猜猜,他若是知道你被别的男子糟蹋了身子,他还会不会要你?”
陆夕眠眼底冒出一层水雾。
她连说话都耗尽了力气,遑论从这里逃出去。
“眼下唯有一条路,你跟了我。你放心,我会娶你进门的,咱们苏陆两家联手,不好吗?现在这个皇帝,还有下一代皇帝,都是我苏家的女儿所生。大皇子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