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听爷的。爷,咱们有段日子没去外城,什么时候出去看看。”
胤禛:“花姐那里出了什么事?”外城唯一称得上胤禛的朋友的便是花姐,其他人均是点头之交。
“花姐说托了爷的福,去年已赚够养老钱,她想再收养几名孤儿,您也知道花姐以前的身份,心是好的,可办户籍时遇到点麻烦。花姐是贱籍,她想给孩子办民籍,衙门不同意。”魏珠儿道。
胤禛想一下,“衙门没错,这事爷不能管。对了,花姐的作坊里请了不少工人,你跑一趟外城告诉花姐,瞧着哪名工人实在就把那些孩子挂在他名下。”
“对哦!爷真厉害,奴才这就去。”魏珠儿说着话跳下车。
胤禛冲着他的背影直摇头,“他是爷的奴才还是花姐的奴才?”
小安子笑嘻嘻道,“爷有所不知,花姐收养孤儿时都打着爷的名头,您现在在那些孩子眼中快变成天神了,魏珠儿才对花姐的事这么上心。”
胤禛一愣,登时苦笑连连,却没辜负奴才们的一片好心。
一行人到刑部时,图纳趴在案几上唉声叹气,胤禛还没进门就听见了,“有人给你使绊子?”
图纳猛然站起来,慌忙打个千,“不是,犯人太多,刑部大牢满员了。”
“那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给接下来的人腾地方啊。”胤禛道,“你趴在这里就能想出办法?”
“该杀的?比如?”图纳虚心请教。
胤禛:“海拉逊三人呢?”
“在单独的牢房里。”图纳道。
胤禛又问,“判了吗?”
图纳多少知道胤禛的个性,这位爷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皇上没说怎么判,臣不敢开堂审理。”
“他们贪污这么多,信不信你现在放他们出去,不消一刻,他们就会被老百姓的吐沫淹死。”胤禛说出这些话,图纳明白了,“四阿哥您,您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胤禛微微扬起下巴,“当然!准备毒酒、利剑和白绫,跟爷走。”
“好!不对,”图纳脚步一顿,“海拉逊贪污这么多民脂民膏,皇上,皇上给他留全尸?”
这下换胤禛诧异,不愧刑部尚书,比爷还狠,“他们乃朝廷高官,手下官吏贪这么多汗阿玛脸上也无光,你想怎么样,拉他们出去游街,让沿街百姓扔一圈臭鸡蛋,然后再把人拉去菜市口斩了?”
图纳尴尬地笑了笑,不敢说自个就那样想的,而这样做无一不告诉老百姓朝廷无能,“听爷的,那海拉逊的家人呢?”
胤禛确定,他跟海拉逊一家有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飞扬武一家也一样,马思喀——”
“马思喀贪墨的赃款按律只够流放,臣觉得他已经这样了,”指了指衙役腰间的刀,“便打算放其家人归家?”
胤禛满意,“你这脑袋只当刑部尚书有点屈才啊。”
图纳笑眯眯道,“能得四爷这句话,老臣愿意老死在任上。”
胤禛没当真,却没想到图纳一语成谶。
海拉逊三人被关在一块,此时还不知道家已经被抄了,看到胤禛到来,马思喀眼中流露出一丝希望,而当他们看到胤禛身后的侍卫手中托盘里的东西,三人脸色灰白,一下子瘫在地上。
三人只是海拉逊胆子最大,“四阿哥这是何意?”
“本阿哥来送各位一程。”胤禛的声音有点冷,图纳站在他旁边忍不住打个寒噤,仿佛第一次认识胤禛,先前那位一脸和煦的四阿哥仿佛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
海拉逊见他没有圣旨,三人也没过堂,不信皇上如此轻率处决他们,心中还有一丝侥幸,“不知我等犯了何罪?”
“呵!”图纳像听年度最好笑的事,“海拉逊大人好意思问四阿哥你犯了罪?你家财物抵得上半个国库,让本官为你复述一遍?”
“我家——”海拉逊像被人突然掐住喉咙,飞扬武和马思喀颓废的垂下脑袋。
胤禛问,“不知三位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马思喀猛然抬起头,想问马齐有没有被自己连累,想问家人有没有事,当他对上胤禛无波的脸,生生住了口。
侄女尼楚赫和四阿哥的婚旨刚下来,自己就犯了大错,现在最恨自己的当属四阿哥吧。马思喀想到这里,艰涩道,“求四阿哥给罪臣一个痛快。”
胤禛前世便是执法人员,很了解牢里有哪些猫腻,见三人都没话要讲,冲保护自己的一等侍卫招招手,指着托盘上的剑,“给他们个痛快!”
这人是康熙新选上来的,凭着真本事混到御前手上自然沾了不少血,只听噗嗤三声,三人一命呜呼。
确定三人没有活得可能性,胤禛才抬脚出去。
而他一耽搁,人老成精的图纳看出一丝猫腻,瞅着胤禛欲言又止,胤禛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却一本正经道,“本阿哥回宫复命,尚书大人,爷还等着你赶紧把那些人抓起来,便于爷整治内务府呢。”
图纳下意识道,“是!”盯着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