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家酒店。
沉知许看着电梯里的镜子,自己略带疲惫的容颜,脑子里回想起那天和谢司晨重逢的场景。
其实同学会她本不打算来。毕竟刚回来,又不是在土生土长的城市,有很多事情和手续等着她去处理。只是在已经很久没打开的群里看见一堆曾经熟悉的名字,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了解。至于是了解谁,又有没有心存期待,兴许她自己也答不清。
只记得觥筹交错,她被簇拥着喝了好几杯,等到宴席都快散了也没等来那个侥幸。
他不在这里,却在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里。
好像沉知许这个名字天生就和谢司晨绑在一起。
在那段已经变得遥远的时光里,或许当下真的有一个瞬间存在虫洞,一眨眼便可以带她回到那些已经变成记忆碎片的日子。那里有光,有溪声,有谢司晨。
如果不是慕晴故意上来挑衅,沉知许估计得抱着那个酒杯睡着。酩酊大醉,美梦一场。时过境迁,她仍是单纯到不谙世事。沉知许有时候觉得她可怜,有时候又觉得很羡慕。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当小孩。
后来话题逐渐聊到以前的老师,有人回忆以前被他们折磨和疼爱的辛酸与快乐,有人似真非真地带来他们的现况,沉知许无意聆听,但身现其中,不得不当一回说书人的忠实粉丝。
“他儿子现在已经是月城公安部的副部了,今年升上去的,明年完婚。”
“真的假的?周老师真是好福气啊……”
“按理说书香门第,小孩是很好谋婚配的。只可惜他是个男孩子,和女方的家世一比,就略显寡淡了。”
“那周老师没意见啊?”
沉知许没再听,厌烦地离席。
她不知道,她一走,隔壁桌几个女生的脸色就变得奇怪。无他,只是以为自己嚼舌根被正主旁听了个清楚,故意摆脸色。怎知人家根本没留心她们动态,纯粹是因为嫌弃环境肮脏喧闹。
从高中时代开始,沉知许就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倒不是说她没朋友,只是很难有人可以和她做朋友。她的脑袋太清晰,都不用长久相处,就已经能够看穿一个人的本质。
谁真谁假,谁是短暂谁是永远,太清晰。
这样的人的注意力宛如一叶扁舟,永远停靠在以自己为核心的湖中央,随自身意念飘摆,根本不受斜风细雨的影响。
如果一定要有波澜,也需先闯入这池静水。
这么多年,甚少。
所以在沉知许在隔着一层玻璃,看见那倒映的面孔时,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跟上前去。
她的脚步极轻,就着他接电话时与人交谈的节奏,一步一步,生怕惊扰。可她这一趟不是赶海,她只是想看看心里那阵潮汐究竟是否存在。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沉知许都认为谢司晨是搅乱自己一潭深沉碧蓝的游鱼,摆着骄傲的尾巴,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每一片闪耀的鳞都彰显气势,无声地向自己宣战。
他在自己心上插了一只旗,并宣告这是自己的领地。
横蛮霸道,不讲道理。
直到越爱越深,她才缓慢承认,是她心软。
比起肉体逐渐融成两道交汇的暖流,彼此共赴同一层情潮地狱,体验那绝顶覆灭的快感,谢司晨更享受缓慢剥落她对外人的层层伪装,更喜欢品尝她每一丝溢出来的呻吟和渐渐颤抖的眼睫。
沉知许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床下用来盛冷淡和锐利,床上却被泪水充斥,当做器皿。
肉棒在花瓣的褶皱处碾了又碾,直到透出深红的颜色,两唇沾染湿润水泽,他才满意地分开,将自己缓缓喂进去。可即便是这样温柔地试探和勾引,她也仍被顶到喉咙装满空气,充实到尖叫不能。
“太大了……”
好撑。
谢司晨有时候真想问问她,你平时都不自慰吗。还是长了一张好逼,被他插透插烂了都能完好如初,咬得人头皮发紧,恨不得直接缴械投降。
内衣还挂在饱满的胸口将脱欲脱,被高频的碰撞摇出波浪形状,白嫩嫩的一片涌上岸,看多一眼都要觉得淹没鼻息,色情至极。
那只手于是替天行道,张开手心笼住整整一团,揉捻红珠,看它红肿着挺立也仍不作罢,空出两根残忍的手指,掐着玩弄。
沉知许伸出手,谢司晨从善如流地牵过,送到唇边盖了个章,发出严肃又露骨的声音。
胯部却不停,甚至将她的双腿抬起至肩膀两侧,俯身冲刺进去,九浅一深,撞得整颗灵魂都要变成淋了焦糖的布丁,摇摇晃晃,挖开的瞬间周身便流出甜腻的水渍。
“这里。”
他最喜欢这样玩,食指从胸口中间顺着身体线条直直地往下滑,轻轻流连而过,像观赏肉体山水,每一寸都血脉喷张堪比酒池肉林,到那隆起的形状而止。
“全部都吃进去的时候,我能够到这里。”
他隔着一层浅浅的皮肉,剐蹭几下那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