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缺席慈善组织的剪彩。平日里除了商业往来,他还会去大学授课。
即便已经五十岁,可成功男人的魅力总能蛊惑一些年轻的眼睛。
沉知许在他的措辞里得知,这只是一场权力的游戏。可她总是那样敏锐,轻而易举地便能分辨一个人眼泪的真伪。
那个少女甚至还未成年,怀着天赋和热爱,提前进入了大学生活,进入了成人世界。
被夺取的不仅是童贞和脸面,还有她对这门学科、对整个美国社会、对人性与法律的信任。
“您强奸了她,是吗?”
沉知许很难控制自己不去呕吐,光是克服生理不适已经耗尽全身力气,更别说打完这场官司。
“律师制度不仅仅是维护当事人的权益,律师是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老师的话仍烙在心头。
平心而论,她沉知许也并没有这么高尚的道德情操,在金钱面前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否则也不会赚得盆满钵满。
可偏偏这次不行。
她的灵魂出逃了,在对方用廉价美金请来的普通律师面前哑口无言。
错过了最重要的庭审,对方理所当然地把她换掉了。
最终还是败诉,七年有期徒刑。
沉知许的名声也因这一场将近沉默的辩护一落千丈。
外行人只认为是对方拿出了确凿的证据导致罪犯无路可走,可内行人却很清楚,没有资本主义力挽不了的狂澜。
有关于她的谣言根本不是压垮沉知许的稻草,她开始真正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
庭上输赢乃常事,动摇不了她这些年的丰功伟业。所有人都在等待时间将这个失误掩埋,沉知许却陷入了无尽的迷惘里。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
她一度这样想。
强奸犯可以和受害者共浴一层阳光,诈骗犯可以拿着擦边的法律置身事外逍遥自在,打人可以不用负责任,小偷都能被愚昧的善良洗白,说他只是走投无路。
人类的正义,都是有瑕疵的正义。
可她陷进去了,陷进她身处的这片海,陷进自我的问罪,陷进日复一日的重迭里。
十七岁那年所遭遇的经历并没有将她摧毁,却在八年后的今天,彻底将她击碎。
她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