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再看向安柚,问:“他就是你的那个表弟?”
安柚一脸懵逼的点头:“是,是啊”
宁桃把胡易禾从头打量到脚。
长得嘛,还行,勉强算帅,配得上我们柚子。这门亲事从外貌上我暂时同意了。
宁桃不厚道地想——
青春年少,激素躁动。多恋爱,多上床,多放纵。管他有没有血缘关系,只要做好避孕措施不搞出新生命,不沾黄赌毒,不被传染性病,怎么玩都行。
反正我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兄弟,代入进来只觉得能跟弟弟来一炮还蛮刺激的。一点也不会觉得膈应。
支持小柚子勇敢追求内心所想!
滴—
服务员飞速果敢地扫了胡易禾的微信支付二维码。
支付成功。
服务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走流程地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好嘞,支付成功。感谢您的惠顾,欢迎您下次再来”
说完,迅速走开了。
安柚扯扯胡易禾的衣袖,又问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胡易禾扫一眼自己的袖子,说:“从海边回来”
宁桃听迷糊了。
「从海边回来」跟「为什么在这里」的关联在哪里?
???
不料,安柚却听懂了,她说:“哦哦你是顺道回家正好碰到我了,对吧?”
胡易禾点点头。
宁桃佩服地看向安柚。
要不说人家能考班级第一呢,看看这学霸的理解能力。
简直是企业级理解。
不过……
宁桃盯着胡易禾,手指摩挲下巴。
她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几次呢?
好像是在校门口?
咚咚咚。
安柚敲响胡易禾卧室的门。
吱呀,门开了。
他又在开窗户,寒风顺着缝隙钻进走廊。
安柚刚感觉到冷,下一秒,胡易禾往前走一步,站到走廊里。嘭,反手将门关上。
他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俩人中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衣服上的味道换了。还是柠檬,却温润许多。
但是安柚还是感觉到难以名状的恐慌。
不知怎的,她心里总觉得他是个可怜孩子,总想着多去照顾他。可是,一靠近他,就莫名地心生胆怯。
或许是她那些不能放在台面上的想法,让她总是感到愧疚,认为自己在胡易禾面前抬不起头。又或许是她细心地察觉到胡易禾在某些方面似乎是不太正常,动物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
只是,他是她的弟弟,情绪稳定,健康自律。没有不良嗜好,没有暴力倾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并且对她一再的包容迁就。
她不应该害怕他的。
安柚做好心理建设,仰头,说:“你,你怎么不收钱呀?”
胡易禾垂眼,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用”
怎么能不用!
安柚在内心疯狂呐喊。
胡易禾用10块钱5kg的廉价洗衣粉,至今不买任何新东西。苏红买的加上他自己带的几件衣服几双鞋子,轮着穿。脏了洗,洗了穿。
过得如此拮据,怎么能不还他钱!!
这种情况下,74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安柚咬一咬嘴唇,刚想开口。却发现胡易禾的目光往下偏,似是在出神。
她将手放到他眼前,挥一挥,唤回胡易禾的注意力;“小禾”
等了两秒,胡易禾才给出反应。他把目光移回来,重新盯着安柚的眼睛,问:“什么?”
安柚指指手机,催促:“快收钱”
胡易禾重复:“不用”
安柚噎住。
这怎么油盐不进捏
安柚暗暗猜测:他是不是觉得是寄宿在小姨家,所以不好意思收表姐的钱?
话又说回来,他这个月还有钱吗?
她踌躇一会儿,说:“嗯好吧”
回头让老妈多给他打点钱。
安柚眨眨眼睛,朝胡易禾笑了一下。内心打定了主意。
深夜。
喉咙溢出低喘,床垫轻微震动。
胡易禾坐在床上,背靠着墙,眼睛却盯着一旁的画本。
画本摊开,是新的一幅素描。
嘴巴长大,舌尖微卷,黏稠液体顺着嘴角流淌,滑至下巴。
安柚的嘴很漂亮。越漂亮,越想摧毁。
压抑已至临界,防线濒临崩溃。
他的动作发起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