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也没有对魔教圣女的更多记载,只知道魔教被彻底捣毁之后她便无疾而终了。
“岫云姐姐近日心情不佳吗?”
宿殷低下头望着她的表情,看到的便是满脸的阴郁,黯淡无光。
她勉强在脸上挂起一个笑容,这几日她担心应道纪还会再入梦,便未曾入睡,又不由自主想颜修齐的事情,到底是偷偷放还还是一了百了,再加上遒玉阁每天数不清的事务,折磨得她头疼。
沉岫云正想找理由掩饰过去,一条毛绒绒的东西却被宿殷径直按在她怀里,低头一看,竟是一根狐狸尾巴,毛色倒是鲜艳,却没有上一次看见那样蓬松光亮,像草草粘成一团的干枯松针,手感不佳。
“怎么这样粗糙?”
她顺手摸了摸,忍不住问。
“啊?不好摸吗?”
眼见自己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优势又有被否定的风险,宿殷的嘴角拉了下来,整个人变成了没精打采的落水犬。
“可能是我手的问题。”
沉岫云试图转移话题,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拿过一把小巧的木梳,一边和她聊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梳起尾巴毛来。
宿殷的脸色却越聊越红,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头上的耳朵不安分的抖动,玉齿咬住红唇,显然在忍耐什么。
“你怎么了?”
沉岫云一愣,手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前却天旋地转,竟被圣女一下子按在了身下。
手里的尾巴也不知所踪,宿殷俯下半个身子,衣领紧凑,将附近的皮肤都勒出一片红晕,导致她的呼吸更为急促。
她喘得厉害,沉岫云担心她体弱,本能地循着声音想要帮忙。
“宿殷?”
她伸手松开她的衣领,看见修长脖颈上突兀的凸起,下意识伸手触摸,却被对方稳稳抓住了手腕。
“尾巴……不能玩。”
她结结巴巴的说,沉岫云顺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视线落在宿殷被阴暗的光线遮蔽的下身,一时间若有所思。
“不玩了。”
她将手中的木梳扔开,看向宿殷泛红的脖颈,忍不住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啊!”
她用手按在她的下腹,只粗略的摸索,果不其然探到了那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圣女身上的陌生炙热……
“你做什么!”
宿殷一把扔开她的手,眼里本就蓄了泪,受了刺激不要钱的往外流,直起身捂住自己的下腹,一脸的防备之色。
沉岫云也有些懵然,望着这张算得上仙姿玉貌的脸,自己也不敢置信的说:
“宿殷,你是男子。”
“你在说什么?”
因为她太过惊讶,说得很轻,宿殷以为自己误听了,便再问了一遍。
“你……”
沉岫云本打算和他解释,门外却突然被人扣响了。
“沉阁主,教主有事传唤你。”
“这么快?”
宿殷失望的说,眼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外,然后委委屈屈的看回来。
狐妖的眼睛被眼泪浸湿,显得更加千娇百媚、楚楚可怜,他腰身也细,跨在沉岫云身上像聊斋里诱惑书生的精怪。
沉岫云也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是个男人,却也没有时间再确认一次。
“冒犯了。”
她向他道歉,他的抗拒真心实意,没有丝毫隐瞒的成分,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
“下次我会向你解释。”
宿殷虽然生气,却更在意沉岫云这个朋友,听见她道歉,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吞,点点头,起身给她让开了路。
“我不生气……”
他嘴硬的解释,想起和晏奎时日无多的约定,又加上一句:“你下次要早点来。”
侍从已经在门口等着,她这次是听说天香楼解封,没有禀报晏奎直接过来的,现下晏奎派人唤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师问罪。
“一定。”
她答应下来,转身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