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的怪物相同,但是要瘦弱很多,蠕动纠结的血肉构造出类人的躯干,鲜红的裙摆碎裂落地,原来这是一条纯白的裙子,只是被染成了红色。
她显然没有“郑松”的聪明和健壮,她攀墙壁要逃,周围瞬间被猩红血肉覆盖,不断地增殖,宛若青苔般爬满巷道。
女人被血肉裹住,毫无反抗之力,郑松穿着锃亮的皮鞋,鞋底踩过污脏的地面,蹲下身子,捧着怪物被绞死的身子,像是捧着一块肌理完美的牛肉,他姿态优雅,垂头舔舐掌心的食物,眼睛眯起来,露出满足的笑容:“很香呢。果然还是更喜欢你呢。”
正在这时,一小团还没能凝聚成形的东西如流窜的火球,直冲郑松的后背,郑松慢条斯理地将最后的食物咽下,那些攀爬在墙壁的血红物质迅速地蠕动、庞大,渐渐地变成足以遮蔽巷道的物质,将那团东西包裹绞杀。
郑松餍足地舔了舔掌心:“还很弱呢,就敢来和我抢食物……”舌尖缓慢地把血液带走,他露出笑容,停顿了片刻,蹦出一个成语:“勇气可嘉呢。”
它们都不是这里的生物,是随着天边裂开的巨口掉落的,那团乌云正是他们落向这里的通道。在它们的那个世界,天空是血红色的,地面也是血红色的,“郑松”的种类是那里的食物链顶层,当然顶层也是有区分的。
像“郑松”和“女人”那样可以凝聚成躯干是很厉害的。还有很多像刚才攻击他的那团血肉,只是一团模糊的形状。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人类社会的家庭的概念。他们独自生活,独自筑巢,互相残杀,是很凶恶的物种。
郑松吃掉最后一口食物,满足地叹息一声,自从降临到这里,他饿了很久,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温惠把公公婆婆送回家,公公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状况,不是很严重,她留在那里做了顿午饭,期间婆婆和她说起要小孩,温惠应着,或许是她的态度有些冷淡,婆婆突然哭起来,说她不听话,说她故意敷衍。
温惠百口莫辩,最后只能陪着笑脸,让婆婆训了几句,这件事情才能过去,只是从她家里出来后,婆婆给了她一袋子中药材,说是喝了能怀孕。
温惠想着,要是喝了它能怀孕那可就真成怪事了!
走到巷道口的时候,她闻到一股很冲鼻的味道,她不敢多做停留,快步回到家中。还没做好晚饭,郑松后脚回到家中。今天的他倒是没敲门,用的指纹锁,“叮”的一声,温惠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
“你回来啦!”
温惠的脚步一顿,惊呼了一声。
郑松面容狼狈,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尽管是黑色的西装,仍旧能够看出洇染的深污,沿着衣角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厨房里跑出来的温惠,看清她眼底的惊愕后,有猩红慢慢地覆盖他的眼珠,裤管、西装里那些可以无限增殖、变化、膨大的物质渐渐有往外溢出的迹象。
“惠惠。我回来了呢。”
温惠扑到他的面前,攥着他的袖口,那些粘稠的物质触碰到她的指腹,温热的触感,烫得郑松浑身一僵,他垂眸盯着面前的温惠。
温惠心疼:“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有没有伤到?”
郑松挽起袖口,男人的手臂蓄满力量,线条弧度流畅优美,手臂有些伤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伤。
郑松闷葫芦的性格,温惠问他也不说是怎么弄的,只会让人瞎猜。温惠捧着他的手臂,眼里沁出泪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疼不疼啊……”
这点伤要是落在温惠身上,她觉得没事。但是郑松的话她就是觉得心疼。
她捧着郑松的手臂,把他安顿在沙发上,趿着拖鞋噔噔噔跑回卧室,拎出保险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半蹲在他的面前。
郑松露出疑惑的表情。
温惠小心翼翼地把他胳膊的血迹擦干净,用棉签沾着碘伏涂抹,凑近伤口,微微呼出两口气:“这是怎么弄的呀,是擦到哪里了吗?”
郑松嗯了声:“不是很严重的伤。”
温惠:“怎么会不严重,都流血了。只有这条胳膊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温惠把他的伤口处理好,想到昨天的车祸,又看到郑松的伤,心底有股很不安的情绪在蔓延,她抬起头,想要嘱咐郑松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就见郑松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郑松从来不会用这样专注地眼神看她。温惠心里明白,郑松是喜欢她的,可是那样的喜欢是建立在她是个好妻子,能够做好家务,能够孝顺父母的前提下。
她喜欢郑松,她不计较这些。
可是猝不及防地,被郑松专注地不带丝毫杂质地盯着,她沉寂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温惠攥紧棉签,扔到垃圾桶,整理好医药箱,回头,郑松还是那样看她,眼神很专注,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似的,温惠心情雀跃起来,坐到他的旁边,靠近郑松,郑松没有拒绝。
郑松是很温和的性格,他工作很忙碌,温惠在他面前,尽管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