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地直接问出口:“你是怪物吗?”
温惠感觉腰间的手倏地收紧,她神情没有丝毫恐惧,唇部残留被他亲吻过的痕迹,后背陷入柔软的沙发中,面前的男人神情微顿,继而露出惊恐的面色,他做出一副被拆穿的模样:“哦,天呐,你是怎么发现的!”
温惠被他逗得笑出声。
怪物再接再厉,俊美的面容流露出微微的邪恶表情:“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只好——”
他埋头。
柔软的黑发蹭着脖颈,温惠敏,感,扭动身子躲开他玩笑般的啃咬,推着他脑袋说:“你演得好假哦!”
温惠完全被他钳制住,两人的力量没有可比性,郑松随手拿起裹在身上的薄毯,缠住温惠,温惠脸颊爆红,被裹成蚕茧的模样,偏偏郑松还用一种打量猎物的眼神盯着她,她心底耻感涌来,眼神含嗔:“……你松开我,很疼。”
紧度能够横放进手掌,但郑松还是象征性地扯扯薄毯,压低身子,黑黝黝的眸子紧紧盯着温惠,语气沉沉似天边乌压压的云:“我是怪物呢惠惠。”
温惠:“我知道啦你是怪物!快点把我松开吧,我不喜欢被绑住……”
怪物松开她,手臂代替薄毯,拥着温惠,语气含着试探道:“惠惠,我是怪物你怕不怕?”
“我怕我怕,”温惠敷衍道:“不要演了,我们吃饭吧。”
怪物不依不饶道:“说不怕。”
温惠:“好啦,我不怕。”
怪物专注地望着温惠红扑扑的脸。
“惠惠,就算有怪物也不可怕。我会保护你。”
丈夫20
连日暴雨, 温度骤降。
温惠居家常穿的真丝裙换成开衫和半身裙,米白针织开衫里面套着薄款的内搭,浅黄半裙, 黑发扎成低马尾柔顺地垂在背后, 在昏暗的光线里,自带温柔光晕。
没有什么是值得她担心的,蓝城的父母早就和她断绝联系, 温惠在蓝城无依无靠,唯一在乎的人只有郑松。即使暴雨连绵, 雨中夹杂着数量庞大的未知怪物,但此时此刻郑松在身边,两人有足以遮蔽风雨的房屋,还有冰箱里存放的足量食物,这些都给她充足的安全感。
温惠没有大志向, 想要得也不多,和郑松结婚后, 想的更多的是怎样把家里的事情做好,怎样维持婆媳友好关系,怎样照顾郑松的生活……她的整颗心都放到郑松的身上,倘若下一刻世界因暴雨而消亡,只要在死前能够和郑松在一起,她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一个人对另一个的依赖, 会因对方的纵容而逐渐加深。
温惠抱着从阳台收进来的衣物, 看到衬衫, 不由自主地想到此时此刻正在书房里处理工作的男人, 想到他,眉眼就漫上笑意, 回过神后,她将衣服叠好,正巧这时郑松结束工作,来到卧室。
看到他,温惠轻声道:“这些衣服都好好的,怎么不愿意穿了?”
温惠在叠的衣服全部都是郑松的,起因是她剪了几件旧衣服当抹布,郑松看见了,便把他衣柜里的衣服都抱出来,要她全部都剪了。
温惠哭笑不得,以为郑松在开玩笑。结果男人告诉她,这些衣服染上奇怪的味道,他穿着很不舒服。温惠还凑到衣服上闻了闻,没有特殊的气味,要是硬说,倒是有股放在衣柜里的潮味,但看他那么坚持,温惠只好提出把它们全都洗一遍,洗完之后再做定夺。
都是没穿过几次的衣服,扔了怪可惜的。
郑松拿过她手里的衣服,面色波澜不惊:“你没闻到吗?有股很臭的味道,就算洗过还是有,难道是我的嗅觉出现问题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弯低脊背,带着些委屈地直视温惠的眼睛:“那我凑合穿吧。”
温惠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强迫他穿不合适的衣服,眼睁睁看着郑松将洗过的散发着清香的西装衬衣塞到快递箱子里,拿着把伞就要离开:“我把垃圾扔出去。”
温惠:“明天吧,天黑了,外面不安全。”
郑松安慰她:“垃圾桶就在楼下。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担心。”说完,他拎着家里的垃圾开门。
完全掌控这具身体后,他就像是沉睡后觉醒的猛兽,骤然发现在他的领地竟然还有其他雄性生活的痕迹,残留的气味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他嗅到后便觉得浑身难受——怪物全然忘记此刻待的家不是他的。
明明是他鸠占鹊巢,反过头来,却怨恨房子里残留原主人的气味。
怪物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先把不起眼的生活用品换掉,比如摆在洗手台上的情侣牙杯,他换套新的,床单被罩沙发也在短短的几日内换成新的,温惠对此表达过疑惑,怪物怕操之过急引起她的怀疑,连着几日没有做出大动作,但是那日看到温惠竟然披着郑松穿过的外衣在屋里晃荡,他就彻底受不了。
扔掉!全部都扔掉!
怪物解决完碍眼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捕捉猎物填进肚子,怕出门的时间过长引起怀疑,只得遗憾放过暴雨携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