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期间的道德良知仍旧存在,那张和郑松躺过的床就像是一杆天秤,要是和怪物躺在上面做亲昵的事,道德就会谴责她。
——尽管郑松的死和她毫无关系。但在曾经和丈夫温存过的床上接纳怪物,她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怪物的吻越发沉迷炙热。
他抱起温惠,朝着卧室走去,俊美的面容流露出深深的爱意和哀求,喉间溢出腻人的嗓音:“惠惠……”他眼神迷离,提步远离沙发,泄露出些微的哀怨:“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惠惠,我们是夫妻了,我想你了……想要惠惠了!”
温惠脸颊涨红,扯住他胸前的衬衣,仿佛一朵颤巍巍不肯绽放的花,羞答答地合拢花衣,隐约露出的绯红花蕊映在她的两颊,说不出的漂亮诱人。
语气低微羞赧:“不想到床上……就在这里!”
怪物微愣,蜜色皮肤继而爆发出浓郁的鲜红,蔓延到地面的猩红血肉蠕动起来,不自知地纠缠住温惠的脚腕,像捕食到猎物的巨蟒那样渐渐地收紧,直到温惠惊呼一声,怪物回神立刻道歉:“疼不疼?惠惠我做错了呢。”
然后他掉转步伐,将温惠小心翼翼地放到沙发上。
温惠的眼前覆来怪物温柔羞涩的面容,浓郁的茉莉花香笼罩着她,怪物在知道她喜欢茉莉花后,在某个清晨将掉落的花瓣搅碎在血肉里,使他的每寸肌肤都沾染着浅淡的花香,温惠被这股纠缠着花香和怪物散发出的甜腻味道捕获。
在怪物腻人的眼神里,温惠仰着头,纤细的脖颈勾出宛若天鹅颈的优美弧度,两颊仿佛醉酒弥漫的酡红,眼神盛着的柔柔春水勾得怪物胸腔震颤,寂静的房屋内只听得咚咚咚的剧烈响动,间或夹杂其他的异响。
修剪圆顿的指甲扣住怪物勾勒流畅肌肉的臂膀,温惠颤着嗓音提出要求:“……以后都要在这里!不要到床上。”在怪物疑惑的眼神里,糊弄道:“我不喜欢……”
“我听惠惠的呢。”怪物的唇落到她布满湿汗的额头。
温惠心满意足,由衷地抚摸怪物的脸颊,赞叹道:“你真好……”
……
温惠由黑甜梦境醒神的时候,身侧传来黏物质蠕动的声响,睁开眼睛细看,险些惊叫出声。怪物仍旧维持着男人的面貌,俊美帅气,眼皮遮住那双流露浓重爱意的红眸,睫毛像蝶翼微微扇动,有股静好的温柔感。
——忽略掉满身铺展的猩红血肉的话。
怪不得胸口憋闷喘不上气!温惠愤愤地想着,挪开一滩盖在胸口比冬日棉被还要厚实的血肉,然后曲起双膝,滑腻的猩红血肉便滚落到床面。
“惠惠,你到哪里去?”怪物时刻践行保护妻子的诺言,利用妻子休息的时间捕捉异界食物,回家清理干净就遭受到“希望”药剂的冲击,正是最疲惫的时候。
他眼皮虚虚地抬起,手早已经勾住温惠的手腕。
一派缠人的粘糊劲。
温惠缺的正是被人时刻惦记的安全感,并不觉得烦扰,眼底映照着怪物昏昏欲睡却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她的模样,黑夜放大敏感情绪,她油然生出股被珍惜的感觉。
温声细语地道:“我想喝杯水,是不是吵醒你了?但是你的躯体盖在我胸口,我快要憋死了,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你睡吧,我马上就回来。”
怪物被温惠的神情弄得晕乎乎的。
幸福得快要融化成水。
眼巴巴地凝望着温惠离开自己的视线,猩红血肉悄悄地分出股随着她离开。拥有男人躯体的血肉则慢慢闭上眼睛,陷进浅眠。
……
温惠倒了杯温水,浸润干涩的喉咙,然后走向厕所。
厕所单独有通风的窗户,后面是紧挨着的楼房,自从天幕破开洞口后,暴雨停歇。但窗户口仍然有窸窸窣窣的敲打声音传来,迷迷糊糊间没在意,直到哗啦一声破裂的巨响响起。
温惠骤然跌倒在地,恐慌淹没,破裂的窗户里有潮热的腥风袭来,她一眼都不敢往后看,变故袭来她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消失了,双手撑着地面,朝着厕所外面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