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回来啦。”语气清脆而明快。
王书淮瞥一眼谢云初,见她怀里抱着账册,“又在盘账?”
夫妻俩神色如常,仿佛之前的龃龉不曾发生。
谢云初往怀里册子看了一眼,顺带递给他,“今个儿盘点库房,正好将上回您的生辰寿礼清点造册,您瞧一瞧,心里有个数。”
王书淮没有接,“你心里有数就好。”
谢云初这回却坚持给他,
“这里有些人是您官场上的同僚,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一无所知,若是您心里没数,万一将来回礼我唐突了怎么办?”
前世这些人情来往皆是谢云初一手操办,她事无巨细罗列清楚,对王书淮所有官场人情世故了熟于胸,是名副其实的贤内助。
今生嘛,凭什么?
人不要轻易大包大揽,久而久之,对方视为理所当然,若是哪日不干了,反遭埋怨,这是成婚后王书淮第一个大生辰,她便要给王书淮“立规矩”。
王书淮觉得谢云初说得有理,将孩子搁在罗汉床上,接了账簿,一目十行记在心里,最后又回递给谢云初,只是待谢云初转身,他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她,
“等等,还有一个物件也写进去。”
谢云初立即将簿册搁在长案上,坐下来执笔问他,“谁家的,是何物?”
王书淮抚了抚珂姐儿歪斜的小揪揪,“是母亲父亲,还有三弟和四弟凑份子买的一个鬼工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