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喜欢你,我们成了亲,才有熟知彼此的机会。”
谢云初收起玩笑,“你说得在理。”
王书淮不会轻易为哪个女人所左右,他尊重妻子,信任妻子,爱护妻子,只要她活着,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这样一来,即便谢云秀回来,她也不用担心。
王书淮看着面庞温秀的妻子,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谢云初慢吞吞帮着他又拧干了一遍湿帕子,轻声问他,
“二爷回程路过江州,停留了几日?”
王书淮思绪被她打断,暂时将那些纷扰丢开,回道,“只在江州码头暂歇了两个时辰。”
谢云初微愣,不动声色问,“可见了什么人?”
王书淮不知谢云初为何关心这些,“见了江州知府。”
“哦…”谢云初便没有再问,她并不愿意主动提起谢云秀,本来无事,若提着反而叫王书淮上了心。
“我听说江州有一道‘鳜鱼肥’,名贯天下,二爷尝了没?”
王书淮随口道,“当时遇见一女奸细,走得急,不曾尝到,你若喜欢,替你寻一江州厨子?”
谢云初听到“女奸细”的时候,吃了一惊,“女奸细?”
王书淮想起那女子,面色冷淡,“没错,一女子伪装成被老鸨强掳,意图向我求救,甚至口口声声唤我姐夫…”
听到这里,谢云初猛呛了下嗓,瞠目结舌看着王书淮,“她唤你姐夫,你怎么断定她是奸细?”
冥冥之中,谢云初似乎猜到是怎么回事,谢云秀惯会隐忍,伺机这么多年,听闻王书淮到了江州,怎么可能不出手,倘若事成,她便可顺理成章跟着他回京,途中再想法子亲近,博得好感…
王书淮理所当然道,“大庭广众之下,她偏生对着我一人唤姐夫,明显冲我而来,我怎么可能堪不破?”
谢云初看着神色无波的丈夫,啼笑皆非。
她明白了,王书淮没认出谢云秀来。
所以谢云秀计划全盘失手。
谢云初笑了笑,对着丈夫温柔道,“背过身去,我给你擦擦背。”
王书淮有些受宠若惊,狐疑地转过身子,心里还在琢磨着先前那番话。
洗完出来,林嬷嬷已在西厢房摆了膳。
珂姐儿跟珝哥儿在院子里玩得正欢,劝了许久才肯回来吃饭。
王书淮等久了,对着两个孩子面庞严肃许多,珂姐儿面露惧怕悄悄往谢云初身上一靠,珝哥儿还不太懂事,看了爹爹一眼,又望着娘亲。
谢云初往二人的小几指了指,“快坐下吃饭,往后嬷嬷唤你们,便早些过来,不可再耽搁了。”
母亲温柔的腔调,安抚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乖乖坐下来吃饭,珂姐儿吃了一大碗,珝哥儿吃了一小碗。
珂姐儿胃口很好,每每用膳,捧着个碗拿着勺子大口大口吃,从不叫人喂。
王书淮看到这里,面色方和软。
宴毕,谢云初便跟王书淮道,“瞧瞧,家里还是要有爹爹,有你管教,我也省一分心。”
王书淮深以为然,同时又觉得愧疚,“往后公务我能推则推,对了,珂姐儿快五岁了,识字如何了?”
说起孩子,谢云初也很骄傲,“她学得快,三字经都认全了,就是性子有些急,也不知像谁,学起来囫囵吞枣。”
王书淮抿着茶沉吟道,“我来教她。”
这一日夜里,王书淮哪儿都没去,就陪着两个孩子在东次间习书。
珝哥儿不认字,谢云初便在一旁读画本给他听,谢云初发现,两个孩子性情迥异,珂姐儿活泼,珝哥儿沉静,她读画本时,珝哥儿听得格外认真,不像过去的珂姐儿东张西望。
但珂姐儿有珂姐儿的好,她鲜活可爱,不像珝哥儿闷性子。
夜里谢云初都做好准备,等着王书淮碰她,结果王书淮没有,男人心里不知琢磨什么,就光搂着她睡了一晚。
翌日王书淮去了朝堂,谢云初也忙着书院开学的事。
到了七月初五这一日,谢家递来帖子,请谢云初和王书淮初六这一日过去用午膳。
谢云初问道,“可有缘故?”
林嬷嬷冷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二小姐从江州回来了。说是江州知府奉命入京述职,顺带捎了她回府,夫人老爷给她办洗尘宴,请您和二爷过去吃酒。”
谢云初愣了好一会儿,“为何请二爷去?是我父亲的意思?”
林嬷嬷答,“传话的是老爷身边的小厮,说是老爷有事跟二爷商议。”
谢云初沉默片刻,也没说什么。
她没打算拦着王书淮与谢云秀见面,今日防谢云秀,明日防别的女人?
她哪有这些闲工夫,况且,这些事归根到底得王书淮自己来料理。
“你让明贵将此事告诉二爷。”
这一夜王书淮回得早,非要往谢云初被窝里挤,
“爷不是不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