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女士白天上班很累,本来这会儿都快进入深度睡眠了。所以进屋就直接坐在了她床上,打算与他并排坐会儿,可等了两分钟发现他还傻站着,没忍住出言提醒,“过来坐会儿,你站着不累么?”
少年哪里敢,上了年纪后都不会和自己妈妈半夜长时间待在一个房间里,更别说许寂的妈妈。果断摇头,身板挺得笔直,跟站军姿似的,那模样怎么看都古怪。柔软而硬挺?或者该用软肉里穿了根钢筋来形容。
“行,你觉得舒服就行。”简纨低头又去看表,看指针咔嗒咔嗒地往前跑。
五分钟一到,简纨张口喊他看温度。他如获新生,连忙伸手插进自己的领口里,从手臂外侧往内摸,等到指尖一碰到那根热热的玻璃柱就拽出来往简纨手里递,一点都不拖沓。和许寂那副有气无力的感觉全不同。
但女人没察觉出这点异常,只当他睡了一天现在终于醒了,而后接过透明的玻璃柱拿近了转动着仔细看体温,皱了皱眉,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确认是女儿的体温,而后又转回去看水银液柱,疑惑道,“36度7?怎么一下子就正常了,之前明明一直都是35度的?”
半信半疑。简纨走上来再碰了碰他的身体,上下到处摸了摸,再像终于松了一口气那般感慨道,“终于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