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她儿子并不是彻底的傻帽,至少还知道人家姑娘想的是男女朋友问题,而不是真正的“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他要是拿着一摞书扔给人家让人家好好学习,她真得哭一哭了。
陆亭笈道:“我问她们年纪啊,问她们多大了!结果她们要么比我大三岁,要么比我大四岁,我就说,我可不信女大三抱金砖,我还小呢,未成年!你们这么大了,想找我谈对象,那不是祸害祖国大好花朵吗?”
孟砚青:“……”
她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无力地抚了下额,想着儿子说得也对。
只是不敢想,那被他指着鼻子说“你要祸害祖国大好花朵”的姑娘是什么心情,估计人家恨不得把自己写的情书直接扔地沟里!
陆亭笈又道:“现在大学里都是搞对象的,一对一对的,他们约会都要喝咖啡跳舞,反正挺无聊的,我已经想过了,等你上了大学,我得多陪你转转,谁要是敢对你有什么想法,先让他们尝尝我的拳头!”
孟砚青颔首:“……行,我看行。”
陆亭笈:“还有那个谢阅,这小子最好放老实点,他敢沾你半点便宜,我绝对饶不了他!”
孟砚青听着,点头,心里却想着,那你亲爹呢?
谁知道正想着,就听到旁边门响。
陆亭笈正想说起地质学院的校风问题,谁知道就见母亲卧房的门被开了。
他惊讶,疑惑地看过去,就见父亲从里面走出来。
他怔了下,无法理解地看着父亲。
父亲明显是刚睡醒,只随意穿着一件真丝睡衣,头发略有些凌乱,睡衣颈子那里的扣子没系上,里面露出红痕来,那红痕——
他惊讶,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
那红痕和母亲的如出一辙。
这两个人?
他嘴巴张大,一时没法合上。
为什么父亲会在母亲房间中走出来,他们,他们——
陆亭笈震惊到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来啊互相伤害啊
陆亭笈深吸口气,整个人无法反应,他脑子现在还是木的。
陆绪章却很是淡定的样子。
他好整以暇地走出来,仿佛很随意地坐在了孟砚青旁边。
那个距离,是很亲昵的距离,明目张胆地向这个儿子彰显着一个事实:你爹你娘在一起了。
之后,他望着儿子:“你不是也要去学校吗,尽快洗漱,等会准备吃早饭了。”
他淡淡地道:“吃过早饭,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陆亭笈茫然,看看父亲,看看母亲,之后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喃喃地道:“你们,你们——”
孟砚青眼睛看着窗外,抿着唇不言语。
面对儿子公布真相这件事,自然是由陆绪章来说,他是负责外交的!
陆绪章严肃地看着儿子,道:“亭笈,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和你母亲经过沟通,我们决定重新在一起。”
陆亭笈望向母亲,却见母亲虽然不说话,不过面上隐隐有些红晕。
他顿时惊诧到了嘴巴合不上。
……毫无征兆,他们就这么突然在一起了。
他喃喃地道:“父亲,昨晚,你,你在这里睡的?”
孟砚青听得这话,也是有一些脸红。
其实她觉得可以用一个更和缓的方式和儿子沟通,慢慢说,但是现在,陆绪章就这么明目张胆从她房间走出来,给了这心思纯洁的儿子一个震撼。
陆绪章一听这话,那视线便凉淡而锐利地落在儿子身上:“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陆亭笈:“我,我,我没意见……”
他确实脑子还是懵的,完全想不明白。
陆绪章颔首:“很好,你没意见,那就是赞同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和你母亲能够重归于好,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可以和和睦睦,对不对?”
陆亭笈点头:“对。”
陆绪章:“我们现在重新在一起了,许多事都要从长计议,关于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住在这里,怎么安排,这些都要商量,等晚上你放学了,回来我们吃个晚饭,好好谈谈。”
陆亭笈还是有些茫然:“好……不过你们要重新结婚吗?”
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在一起吧?
他好奇:“父亲,你不能不给母亲名分吧!”
名分?
孟砚青差点被呛到,她儿子是什么老封建,竟然还能想到“名分”这个词?
陆绪章听着,也是额角微抽,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儿子,之后道:“名分……竟然还有名分这个词。”
他略侧首,看向孟砚青:“那我们的名分怎么办?”
孟砚青听着,微挑眉,疑惑地看他:“你需要吗?”
陆绪章有些不确定:“……需要的吧?”
孟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