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清,我相信姐夫他爸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呵呵。”田娇假装关心的对二舅妈假笑说。
田娇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在了二舅妈的头上,吓得她一个机灵。瞬间瞪大了眼睛。
“不能吧……”二舅妈忐忑的看着田娇,惊疑不定的问她:“你吓唬我呢吧?你锦月表姐就结个婚,哪至于把纪委的人招来。”
“大干部哪里会那么闲?咱就是结个婚,娶个媳妇而已。娇娇你别危言耸听吓唬人。”
田娇无语的看着嘴硬的二舅妈,问她:“二舅妈你都不看报纸,不听新闻的吗?你不知道现在全国都在闹饥荒吗?你明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水深火热的,你还那样大张旗鼓的弄婚礼,你真以为外人都那么好说话,不会有红眼病看你们不顺眼,去举报你们吗?”
“二舅妈,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捐钱,是因为我们傻吧?呵呵呵。世界名表?婚纱?教堂婚礼?呵呵。你要不要抬头看看你是哪国人?你到底知不知道,沈家不是开银行的。他们就是为国家打工的。做得好,他能继续当行长,做不好,呵呵,你说会怎么样?”
田娇没忍住,对二舅妈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
真的,有时候田娇很受不了她这个二舅妈。她总能在你以为,她应该是个聪明人的时候,干一些蠢不可及的事情。
之前她算计裴慧的机灵劲呢?!怎么几天不见她又变蠢了。
还盛大婚礼?沈浪要真是按二舅妈说的那样举行婚礼,沈家不用沈浪再作六年,它马上就能倒台。
二舅妈对上田娇淡淡的,带一点儿嘲笑的眼神,瞬间心更慌了。
虽然田娇二舅妈不想承认,但田娇确实是裴家最有见识的人。裴慧跟田娇都没法比。大家族花心血韵养出来的大小姐,就是和普通小市民在本质上有一些区别。
那种靠钱堆出来的眼界和大局观,二舅妈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
除了这一点,要论对国家政策的了解,那确实是在部队的田娇更胜一筹。
田娇也不是有闲心骗她、吓唬她的人。
“那什么,镶钻的婚纱,还有教堂婚礼,都是我胡诌的。沈浪就是给锦月买了些外国货。我看外国货好,就想她们像外国电影那样,办一个不一样的婚礼。”二舅妈越说声音越小。
她开始还有点心虚,不敢看大家,说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二舅妈的自信又回来了。她抬头挺胸,大声的道:“我就是在家随便说说。我们可没弄那样的婚礼,亲家应该没事吧?”
“说说又不犯法。我吹吹牛,乐呵乐呵还不行啊?”
“………”田娇再次无语的对二舅妈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亲戚,田娇最后好心提醒了她一句:“低调点吧,小心隔墙有耳。”
二舅妈不太高兴点头。
她嘟嘟囔囔的,还小声地说了许多,诸如说话不犯法什么的。但到底这次她知道害怕了,不敢再像刚才似的,洋洋得意的跟田娇聒噪。田娇的耳朵瞬间好受很多。
讨人厌的二舅妈闭嘴了,田娇和裴姥姥她们,终于能舒心的说话了。
她们这么久没见,是有挺多话要说的。田娇二舅妈本来已经被田娇说走了,结果可能是没炫耀好,她过了一会儿,端了一壶咖啡又回来了。
“这个娇娇你肯定没喝过吧?正宗的外国饮料。咖啡。考非。”二舅妈硬着舌头说了一句洋文,逗的田娇实在是没忍住,一下子笑喷了。
“是ffee。”田娇很标准的,跟她二舅妈说出了咖啡的单词。
“这个我小时候就喝过了。我爸从国外带回来的。他很喜欢咖啡那种先苦后回甘的味道,但我不太能接受咖啡的苦味。我每次喝,一杯咖啡都要放最少四块奶糖。”
“二舅妈你这个没放奶糖。我喝不惯,你自己留着喝吧。”
田娇像是没看见二舅妈的尴尬一样,又提醒她说:“咖啡有很强的提神功能,不想晚上睡不着,你一次最好少喝一点。”
“……”屡次炫耀失败的二舅妈,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田娇说起咖啡时随意、自然的语气,跟二舅妈那可太不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