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倒在他怀里就睡着了,也没去沐浴洗漱,都发酵了。
“起床沐浴,本王等着你用早膳。”
虽然他这话说的温和,褚朝朝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嫌弃,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带着小情绪的瞥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就要起身,见谢璟站在那里还不走,问他:“殿下不出去吗?”她一身酒味,别熏到他了才是。
虽然确实不好闻,可被人嫌弃还是生气。
谢璟还是问了她:“醉酒的事都忘了?”他问完目光就看向别处。
褚朝朝‘嗯’了声,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脑袋挺疼的,跟有虫子在爬一样,想必他是知道了她和顾二公子一起饮酒,生气了吧。
谢璟侧首看了她一眼,抬步上前给她将睡的凌乱的发丝用指节捋了下,嗓音温润道:“乱糟糟的,睡觉这么不老实。”
褚朝朝不说话,还将唇瓣抿的紧紧的,怕有空气跑出来熏到他。
她身上确实满身酒气。
——
阿绿侍奉着褚朝朝沐浴,半个时辰了她也不愿出来,阿绿听碧儿说起过,她家小姐就是条鱼儿,喜欢水,每次沐浴都要在里面待许久。
阿绿笑声说着:“小娘子,殿下可是一直在外面等着呢,咱们沐浴好就出去吧。”阿绿说完,褚朝朝后知后觉应了声,才想起来谢璟在等她。
她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很香,还有桂花的清甜气息,让阿绿侍奉着换了昨个谢璟就命人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又梳了发才来到外间。
用过早膳,褚朝朝在院中等着谢璟,他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也不知是谁,她正坐在秋千上看古榕树上一只通体明黄的鸟儿,看上了人家的羽毛,想拿来做装饰,木漾突然走过来,先是给她施了个礼,随后递给褚朝朝一个小荷包。
“褚姨娘,这是那日咱们下的赌注赢来的银子。”木漾眉目含笑说着,他因着生的圆润,笑起来可显喜庆。
褚朝朝都有些要忘了那件事了,被木漾一提才想起来,不过她没接过来木漾递来的荷包:“一月还未到呢,现在给我做什么?”
木漾:“木微已经输了,当然得给。”
褚朝朝:“没,我和殿下没——”她话都没讲完,木漾突然打了个颤,褚朝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谢璟什么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了。
他瞥了眼木漾:“本王生病的这段日子,你和木微倒是很闲,”他本只有嗓音冷厉,这会眉目间也缀了寒意:“徐子宇说观书阁里的荷塘需要人清理。”他话止于此,木漾急忙应是:“我和木微这就去,这就去。”
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木微一脸懵:……
谢璟走上前,扯住褚朝朝的手向月竹院外走去,又撂下了一句:“用手。”
……
观书阁的荷塘可大着呢,用手将陈旧的淤泥都清理了,这,这没个十天半月哪干的完。
木微走到木漾一旁,狠狠在他肩上拍了下:“我觉得你最近也忒闲,还看不出来吗,打这小娘子来,殿下就没正常过。”
——
刚出了月竹院的门,徐子宇和顾凉就等在不远处,说来,徐子宇把近两日的课业都推给了别的学正,倒不是璟王殿下非他陪着不可。
而是青韵公主给他放了话,她皇兄许久未来墨韵书院了,书院里日复一日的日子也挺无趣,让徐子宇什么都不用干,就陪着她皇兄。
徐子宇向来对青韵公主唯命是从,就一直陪着。
谢璟看了眼顾凉,冷冷道:“为何还在这里?”
顾凉深出了口气,璟王殿下自从知道他就是‘陆臣’后,对着他时就没个好脸色,想从前,他们二人可是花下饮酒,竹林摆棋的。
“听闻清韵公主将月莱山中的温泉给引到了书院,殿下和朝朝都在这,我也住上几日,去山中瞧瞧。”顾凉可还听说,徐子宇又将那温泉水直接给璟王殿下引到了净室里。
谢璟没理他。
褚朝朝在一旁一直看着听着,听到顾凉说会在这里住上几日,她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在一旁问顾凉:“顾凉哥哥,你何时去山中?”
她也想一起去。
顾凉放慢步子,与褚朝朝并肩,目光向着月莱山上看了眼:“今儿这天雾唧唧的,怕是过会有雨,明儿再去。”他说完,问褚朝朝:“你也想去?”
褚朝朝对他点了点头:“这个季节,山中景致不错,我想去看看。”
“行,明儿咱们一块去。”顾凉心里一直将褚朝朝当妹妹看,与茹儿没区别,说起话来就忘了别的。
徐子宇一点一点靠近他,在他身旁揪了揪他的袖子。
本是好心提醒前面那位的脸已经黑到不能行,却是不小心揪到了顾凉的皮,疼的他‘嘶嘶’的叫了声。
徐子宇又礼貌的道歉:“抱歉。”
经过德礼院门前时,正巧有几位姑娘走出,身后还有侍女提着行李,待走远后,褚朝朝见他们三人都不说话,她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