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路过她身边,偏头凑近她,在君熹呼吸缭乱的时候,低语了句:“我也没吃午饭,我想喝粥。一起吧。”
“……”君熹玩笑道,“所以您是自己想吃才下厨的,我还以为……”她轻咳一下,觉得这么自作多情的话不适合说。
应晨书:“我不吃,我也会给你煮,你是我尊贵的小客人。”
“……”她没忍住笑了。
应晨书走到料理台前,拿起一口小奶锅。
君熹又觉得他给她做饭这种事有些玄幻,默默过去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应先生也尝尝我的手艺。”
他不答反问:“昨晚出去做什么?”
“哦,舍友……”她解释了一句,又瞄他一眼,“我老不听您的话,哪天会不会也被丢出去。”
他浅浅莞尔:“我是确实要劝你,没结婚之前,不可以和男朋友一起住,不要把自己置身于这么不利且被动的局面。但是我……”他睨她,“气着我了,大不了不给你做饭,我还能跟你这小学生计较?你家应先生,这点度量都没有?”
“……”她浅笑,“那是赵先生跟您说遇见我了?”
“嗯。”
“他给您打电话做什么?那事他应该自己可以摆平吧。”
“别人告诉我,我找他了。”
君熹点点头,想了想,小声问了句:“应先生,黄嘉是谁啊?为什么,死后他们还要去扒坟?”
应晨书:“一个不值得提起的已死之人,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犯众怒了。你不要知道这些没营养的事。”
君熹低着头去摸他拿来的蔬菜。
应晨书伸手去拦:“我来就行。”
君熹下意识把手缩回去。
应晨书定定看着,再看向她的脸。
君熹愣了愣,随即有些脸红地弱弱解释:“那个,我手有点疼。”
“我昨晚弄的?”
君熹撩起眼皮,嘀咕:“您记得的?”
“不记得,但我房间有监控。”
“……”变态吧,卧室装监控,“那,那您,每天起床都看监控?”
“不是,只是早上不是发现,衣襟解开了不少么,就看看怎么回事。”
“……”
君熹一下子着急解释,“我那个,不是,那个啥……我……就是昨晚您在扯领子,好像不舒服……”她握住拳头,昧着良心说,“我没想做什么,虽然我真不该去碰您衣服的,我……”
君熹崩溃:“算了我解释不清楚,抱歉。我今晚还是去睡大街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应晨书失笑:“你确定大家好?你去睡大街,我不得一夜站在街头守着?”
“……”她下意识道,“您守我干嘛?就像早上,我不就晚回来一点吗,还凶凶地勒令。”
“你那叫晚回来点吗?”他挑眉,“你一个南师大的高材生是不理解彻夜不归的意思?”
“……”
“我让你过来住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倒好,一个女孩子凌晨三点出门,天亮还没回,你知道我多担心?”
她静了静,点点头,又点点头,认错态度很诚恳,“以后不啦,对不起。”
应晨书继续忙。
君熹意外的撩了撩眼皮。下午两点的阳光透过半开的雕花玻璃窗落在男人额前,将他眉间的慵懒俊逸一寸寸照明,细碎而耀眼。
他洗漱好所有东西,转身出了厨房。很快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过来招呼她,“到这来。”
君熹茫然地走过去。
应晨书在沙发坐下,打开手里的瓶子。
一股药香弥漫开在偌大的屋子里,君熹明白过来,他要给她擦手。
应晨书招招手。
君熹乖巧地过去坐下,递出手腕。
男人宽大手心被药水淋湿,覆上她纤细宛若无骨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揉着,“熹熹,对不起。”
君熹弯起眼睛笑了笑:“您也记得,昨晚说要喊熹熹呢。”
应晨书微笑。
君熹:“我晚上不回来吃了,去给舍友搬家,再偷懒一天,明天给练安上课。”
“早点回来。”
她抽了口气,被揉疼了。
应晨书蹙眉,看她一眼,手上放轻了力道,“下次不用管我了,不用送我回房。”
“您这样的人,真的不稀罕别人的回报吧。”
应晨书温柔叹息:“我不是这个意思,傻瓜。误伤了你,我不内疚,不心疼么?”
君熹在他温言细语中觉得头晕晕的,好像要陷入他给的温柔结界里,困住自己一辈子。
“我不疼……”她忽然抑制不住问,“您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爱情的?”
应晨书以为她是因为舍友的事才这么问:“或许问错人了,你家应先生单身。”
君熹忍着上扬的嘴角说:“那您为什么单身呢?您也,三十了。”
“或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