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空中十分皎洁的明月。
沈良轩在沈从石家住了两天,就被他赶走了。
而他自己也紧跟着去上了工。
“那文知青好歹是个感恩的,这两天一直往你三叔那送东西,”大伯娘说起文知青。
“老三可没收他的,”沈大伯又在编簸箕,“不过这件事,让村里好些人都知道咱们家老三是个好的,不是他们心里的劳改犯了。”
“本来也不是。”
大伯娘抿了抿唇,看了眼沈大伯,又扯开了话题,“今儿良轩跟着郑叔上了山,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到什么忙。”
“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天都黑尽了,沈良轩才背着背篓回来。
他身上有些脏兮兮的,可脸上的笑却十分惹人眼。
“瞧你那笑嘻嘻的样子,”大伯娘给他打了水,“捡到宝了?”
“算是捡到了,”他把背篓放下,从里面提出一半死不活的野兔,大约四五斤的样子,“上山的时候,我就想着搞个陷阱看看有没有收获,结果还真有!”
“我的个娘耶,”沈大伯接了过去,“这个头可不小!”
“我弄了两个陷阱,都进了东西,兔子我要了,野鸡给了郑伯。”
重回七十年代
“野鸡能有多少肉,咋不把兔子给他?”
大伯娘在一旁道。
沈良轩又往水桶里加了些冷水进去,准备洗个冷水澡。
这种天,即便是冷水,也不会着凉。
“他说他拿鸡屁股有用,还说野鸡的毛比家鸡的漂亮,准备给小孙女做毽子。”
“这哪是理由啊。”
沈大伯已经拿起刀,准备杀兔子了,“待会儿送些肉过去。”
“我也是这样想的,”沈良轩点头。
等他洗了澡出来时,兔子已经宰成了两半,沈大伯已经把另外一半给郑叔送过去了。
大伯娘看着剩下的那半边兔子发了难。
“好不容易有荤腥,我知道你们也馋了,”大伯娘笑看着沈良轩,“可是你三叔现在正需要补身体,你说该怎么办?”
“要我说啊,”沈良轩拿起刀就把那半边兔子给剁了,“把兔子烧好,给三叔端一大碗过去。”
“也是,”想到老三的为人,就这么送过去肯定不会要,但是煮好了,想要推辞也没有办法。
“那就这么办,我去抱些柴火进来。”
这天燥热,他们家又没有井,腌了又废盐不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抵得过这热气,还不如烧了吃。
“年前你舅娘送的干笋还有,我拿来泡上。”
用干笋烧兔子,虽然少见了些,可也是没有食料的办法了。
等沈大伯回来时,笋子烧兔肉已经端上桌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大伯娘把院门扣上,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