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见这副模样,不禁哼笑出声。
牵过白矜,“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
离开海洋馆,白矜回头看了眼整座高馆,便与陆欢一起回到车内。
今天活动结束,要趁着晚上回津宁。明天就该回家一趟了。
陆欢系上安全带的时候,看见白矜口中还含着糖。
腮帮子鼓起来一块,齿间偶尔转动糖身,陆欢对甜的东西和糖都不起什么兴趣,但看见白矜吃得这样香,连带着陆欢都有些起了想品尝的意思。
她微瞥去目光,没由来地一句笑问道,“是不是很甜?”
白矜闻声回过头来看她,没回她的话。
低眼思考片刻,缓缓拿下口中含着的糖。
指尖拿着,手放在一边,而另一只手找到支撑点,身体向前倾去,凑近陆欢。
还带着丝丝甜意的唇瓣落在她的上,轻吻一下,拉开距离。
好似在以实际行动让她体会。
“甜吗?”白矜说。
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喷洒的气息也一瞬消失,唯有余留的香甜草莓味还隐约地掠过鼻间。
那双眸子平静之下波澜涌动,好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与她对视数秒,陆欢伸出手,缓慢扣住她的后脑吻上去,撬开齿关,步步侵占。
吮吸着香甜的滋味,进行更深度的品尝。冷香混杂着甜意,或许比棒棒糖本身还要香甜。
两唇缓慢松离,末了,她才回答她的上一句话,“嗯。”
“甜。”
—
翌日。
九月的津宁温度缓慢下降,在早晨之时已有些泛凉。但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晒着清晨稀薄的太阳,温度刚好。
花园的花草面上染着露水,接受阳光的滋养。
“小姐她们中午就要回来了。”
骆姨站在秦岺的身后,看着她所面向的景色。
“还是按的先前的菜谱吧?”
“是。”骆姨回道,“还是按小姐们喜欢吃的准备的,都安排好啦。”
“好。”
身边是摆放茶具的桌面,秦岺手肘抵在椅子的扶手,一手捻着桌面茶杯的
打自秦岺隐退商业界,平日无事的时候她就最爱坐在自家花园中看景。骆姨知道她这是劳累大半生已经累透了,余后只是想安稳过个日子。
但是现实不如人。
秦岺看着茶面,眸中却透过澄澈的茶面看得更深。
“骆姨,我昨天去见了白汕。”
骆姨早已猜到,毕竟能让秦岺最近频繁出门,又是去公司查消息又是出门的,大概只有关于此事了,“是吗?她回来了。”
在这之前,秦岺就已经联系到过她。两人一直通过微信短信传送消息。但直至昨天,她们才见了多年来第一次面。
“嗯。”秦岺默了默,“也不算见。”
“我看不见她,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怎副模样。只知道她也老了,声音也变得老炼。”
秦岺缓缓回想起昨天的场景,淡然的声音中透露着岁月的无奈与疲惫。
“在河边,四周是隐蔽的树林。她跟我通着电话,在电话里她说她看见我了。”
“大概是不想同我说话,说的那句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秦岺缓缓笑了声,“她果然还是恨我的,一直都没有释怀。”
她没有释怀,秦岺也没有。
骆姨摇摇头,“当年的事不是您的错。”
秦岺却不这样想,“世上本来就没有对错之分,也没有衡量对错的标准。标准在人。”
话语顿了顿,“但我想,是我错了。”
一切由她而起,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切都不会变得这副样子。
“并且,这大抵是我这后半辈子都要去赎的罪。”
秦岺说完这些,自嘲地笑了笑,放下茶盏站起身来。
“有些累,回屋吧骆姨。”
“唉,好。”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骆姨唉声叹气两声。
您何必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住呢。这一困就是这么多年。
对秦岺的话没有说出,只因她平日已经说过很多次,但对秦岺来说,是无用的。到后来,骆姨也就没再提了。
牢是她自己画的,上了拷,上了锁,钥匙是在她自己手上。
而她却选择握着钥匙待在牢笼里不出来。
只要她自己不愿意,没有人能将她从牢笼里救出。
“”
待到十点多,陆家的大门缓缓打开。
车体驶入院内,坐在落地透明玻璃窗边的秦岺看见这一幕。
看见熟悉的车,骆姨笑道,“是两位小姐回来了。”
“是啊,她们回来了。”秦岺唤她,“两人提议一起回来,你猜会有什么事。”
骆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