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肯走。”
雀儿听到萧寻初的话, 大惊失色:“大小姐!你?怎么直接告诉姑爷了!这可……”
雀儿话说了一半,忙捂住自己的嘴,慌张地看看“大小姐”, 又看看“姑爷”。
秦公子喜欢大小姐多年, 差一点就与大小姐定亲了,这些姑爷也清楚。
可如今, 大小姐已经与姑爷成了大婚, 既然已经是夫妻, 前尘往事?自不必再提。
但现在,大小姐当着姑爷的面,直接将这件事?说出来, 万一让姑爷误以为, 大小姐与秦公子藕断丝连怎么办?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新姑爷听完并未表现出太?多情绪,反而问:“他在哪里?秦家的人可有陪着他?”
雀儿对新姑爷还?有些畏惧, 胆战心惊地回答:“在将军府西边侧门外,那里人不是很多。之前好?像有个秦家的小厮来过,但秦公子心情不好?, 将他赶走了。那个小厮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秦公子现在是一个人。”
谢知秋想了想,说:“我出去看看。”
“咦?!姑爷?!可、可是……”
只见谢知秋一撩衣袍, 大步流星地出了新房。
待谢知秋离开?,雀儿颇有些六神无?主, 问:“小姐, 怎么办, 姑爷怎么出去了?他不会和秦公子打起来吧?”
“……不会。”
萧寻初说。
“而且这件事?交给她?比较好?。”
归根结底,雀儿眼中的那个“姑爷”才?是真正的谢知秋。
这是谢知秋与秦皓之间的问题, 理应由谢知秋本人去解决。他萧寻初与谢知秋表面上成了亲,但实际是权宜之计的假夫妻,他无?权干涉谢知秋与秦皓之间的事?。
只是,萧寻初说不清自己心底里那微妙的不安是什么。
他明明是个局外人,但想到谢知秋正与秦皓单独相处,就有些不开?心。
萧寻初思来想去,还?是很在意?他们那边的情况。
他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
谢知秋外表看起来是萧寻初的样子,对秦皓来说是情敌,谢知秋又是个闺中姑娘,想来没?怎么打过架。万一秦皓情绪激动,两人真像雀儿说得那样打起来怎么办?还?是跟去观望观望为好?。
这样一想,萧寻初便起身道:“不过你?说得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还?是过去吧!”
萧寻初与雀儿来到西边侧门外。
不过两人很快发现一个问题——
萧寻初是今晚大婚的“新娘”,尚未喝合卺酒不说,他身上还?是一身大红喜服。这样的着装,只怕往外跑不合适,外头还?有一个为谢知秋而来的陌生男子。
雀儿这会儿已经开?始怕了,拉拉萧寻初的袖子道:“小姐,我们还?是回新房等姑爷回来吧?这里毕竟不是谢府,您第一天嫁进来,这样乱跑不好?……”
但没?有人比萧寻初更清楚他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了,他以前就不会循规蹈矩地老老实实听话,不要说现在,压根不怕。
他左右看看,看到西墙前的一棵大树,对雀儿道:“你?在下面等着,我上去看看。”
“小、小姐?!”
萧寻初回到自己家,又成了亲,再没?有后?顾之忧了,比以前放得开?许多。在雀儿震惊的视线中,他三?下两下就矫健地爬到树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站好?,从树上往外看。
树上还?是离得有点远,但总算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将军府内外都种有几棵杏树,时下这个季节,杏花像雪一般洒落。
在缤纷落花中,他看到谢知秋身着一身嫁衣,淡淡拂开?额前花瓣,走向秦皓。
实际上,秦皓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对谢知秋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
自从谢知秋与萧寻初定亲以后?,谢家与秦家的关系,就变得尤为尴尬。
秦谢两家是世家,以两家之间的交情,谢知秋成婚,于情于理都会给秦家发请帖。
然而,饶是秦家其实清楚,谢知秋之所以会嫁给萧寻初,“萧寻初”弄来的圣上做媒要占一大半原因,且谢家实际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事?已至此,秦家纵然理解,内心深处却膈应,与谢家生了不少间隙。
秦家主母高月娥面上并未撕破脸,但委婉地拒绝了谢家的请帖。这回谢知秋与萧寻初的婚宴,秦家一个人都没?有来。
秦皓此人心高气?傲,尽管平日里是谦谦君子之风,但骨子里终究是贵公子。
谢知秋清楚,如果不是喝醉了,秦皓绝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自尊不会容许自己表现得像个丧家之犬。
可是,就连谢知秋都没?想到,他竟会喝下这么多酒,让自己醉到这个地步。
纷纷杏花之下,秦皓听到脚步声。
他转头看到一身红衣的“萧寻初”,居然笑了:“新婚之夜,你?不在新房里陪新娘子,竟然穿着婚服跑出来,难道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