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只需纯粹开心就好,不必担心女婿怠慢女儿?。
父亲亦是如此。
自己的孩子该教训还是会教训,不必一边得意?,一边又谨小慎微地捧着这半个外人。
谢知秋作谢家?的女儿?时,不是没有期待过自己有朝一日?登朝入仕,能让家?里人刮目相看。
只是如今,这一日?的到来却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今日?之景,她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点难过。
知满听了她之言,亦冷静下来。
“说?得也?是。”
知满道。
“我是因为知道姐姐是姐姐,才能毫无芥蒂地和姐姐撒娇。要是你是姐夫的话,我大概会有点怕你,我这么跟你说?话要是被爹娘抓到,说?不定还要骂我一顿。”
谢知秋面无表情地揉揉她的小脑瓜子。
“揉笨了!揉笨了!”
知满被揉得嗷嗷直叫,奋力挣扎。
约莫过了一两刻钟,天色瞧着有点暗了,寿宴终于开始。
祖母早年过得辛苦,直到儿?子长大成人,日?子才渐渐好起来。
大概是年轻时忍得太多,她老了很享受这种?苦尽甘来、被人捧着的感?觉,别人看到她儿?子孝顺,她心中也?得意?。
祖母今晚笑容不少,本?来在家?里有点严肃的一个人,今日?瞧着也?慈蔼起来。
谢家?老祖母的寿宴,邀来的宾客都是亲朋好友,不是自家?亲戚,就是走得近的世家?,而且大多都有女眷露面,因此规矩比往日?松散些,但还是男女分了席。
谢知秋自从和萧寻初分开,就再没见到他,现?在被分到男子席这边,就更看不到了。
谢知秋扮演萧寻初几年,遇事已经十分淡定,只是她走到门口,往里面一望,就顿了一下。
谢知秋道:“这回客人真多。”
寿堂里前?来祝寿的宾客远比想象中更多,男客尤其。
谢知秋在闺中时,从未在自己家?里见过这么多人,简直连八竿子打不着的犄角旮旯亲戚都冒出来了。
这会儿?陪着谢知秋的,正是雀儿?。
她怕姑爷到谢家?不认路,又怕谢家?的仆人不熟悉姑爷的习惯性情,特意?从“小姐”那里跑来给谢知秋带一下路。
雀儿?虽然离开谢家?几年了,但她以前?的朋友还在府中,看起来对?谢家?还有点熟悉。
听到谢知秋的话,她压低了声音,道:“姑爷,其实我刚刚和谢府的人聊天,他们说?,就是您高升的这半年,来和谢家?套近乎的人一下子多了。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是来给老夫人祝寿,而是冲着您来的。”
雀儿只是?随口嘀咕一句, 但未必不是?言出了实情。
像寿宴这等场合,寿星一般都会是?所有人的焦点。
可是?今日的情况,倒是?谢知?秋甫一现身, 所有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谢知?秋只按部就班祝寿。
方朝给?老寿星祝寿的习俗, 是?同辈人抱拳作礼,儿女辈鞠躬作礼, 到孙子女辈则要跪下磕头拜寿。
谢知?秋给?祖母写了祝寿词, 又送上贺礼。
贺寿的过程大同小异, 大家为了避免触到长辈的忌讳,都以稳健为主,谋求不出大错。正因如此, 一般宾客上前贺寿, 其他人也不会太?过关注。
唯有谢知?秋,她一起身,就成了焦点。
谢家人自诩书香门?第?, 为人大多清高,不会明着攀龙附凤,但谢望麟这么个读不出书的商贾, 生?了个聪慧的女儿不说,如今还攀到这么个女婿,他们稀奇是?有的。
“萧寻初”原是?武将?家出生?, 并不为谢家人所喜,但“他”入朝以来?, 展现出的学?识不差, 建议帝王实施的政策更是?效果立竿见影, 谢家人也逐渐收起原先?对武将?之子的轻视不屑,日渐对其改观。
席宴间, 众人对她夸赞颇多。
谢知?秋拜寿时,萧寻初其实正隔着屏风看她。
谢家的寿宴男宾女宾分开,萧寻初顶着谢知?秋的身体,自然去了女子席。
萧寻初现在的身份算是?“已婚”,没有小姑娘那么规矩森严,但谢家的晚辈中还有不少是?小女孩,只能隔着屏风偷看男席。
她们大多是?谢知?秋的堂妹表妹,个别是?侄女、甥女辈,还有一些与谢家交好的世家家的姑娘。她们都对“谢知?秋”这位著名才?女的二品大员丈夫非常好奇,嚷嚷着想来?看,还硬将?萧寻初抓来?指人。
萧寻初无奈,只好带她们来?“偷看”谢知?秋。
谁知?,谢知?秋站在人群中,简直如同一轮明月高悬夜空,任谁都无法忽略她。
其实他作为女眷几次替谢知?秋回谢家的时候,已经听了不少他人对谢知?秋的夸赞,还有不少人对他所谓的“嫁得好”表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