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久,谢知秋步入慈宁殿。
太后头也不抬,自顾自翻着书?,道:“你一个国子监祭酒,怎么从来都不在国子监待着,反而成天往哀家?的慈宁殿跑?”
谢知秋道:“国子监那里,臣已经照例露过面了。说不定对其他人而言,臣不露面倒比露面好?,他们也不用?那么不自在,可以落个轻松。”
太后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她道:“后宫与前朝原是两?不相干之地,没事儿一天到晚往后宫里跑的朝廷官员,你说不定是千古以来头一个。”
“大抵是朝中?本没有女官,后宫不准男人踏入,而臣虽是女子,官职却高,宫里没遇到过这种例子,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就让臣钻了这个空子。”
谢知秋回答。
她想了一下?,又道:“臣明白该进则进,该退则退。朝廷让臣为官,已是极大的优待,臣……不能说野心已经满足,但在这种时候继续咄咄逼人,未免有得寸进尺之嫌。”
太后了然:“你这是跑到哀家?这里卧薪尝胆、养精蓄锐来了。不过,哀家?这里可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你待在这里,只怕无聊得很。”
“太后娘娘没有赶臣,臣已甚感?荣幸。”
“……”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长长叹了口气,说:“听说你原先擅长下?棋,而且棋艺师承李雯?早年?甄奕还未辞官的时候,哀家?偶尔也会与他们夫妻对弈。既然如此?,让人拿一副棋来罢。哀家?倒要看看,你的棋艺,比起你师父如何。”
……
那日?谢知秋对太后叩首,求太后为她指点迷津。
太后没有明确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但是此?后,谢知秋每回厚着脸皮来求见太后,太后也没有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