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我从船上带下来了,我不确定具体是那三个人,只有一个大致的范围,所以把怀疑的人都带了下来。本来想在路上确定一下到底是谁,结果谁能够想到,他们都折在这里了,到底哪三个人是内鬼,也只有过山风的人才知道了。”
冯利说道。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豹姐遇上过山风的人该怎么办。在我没发现船上有内鬼之前,豹姐已经被肖飞给带走了,现在过山风一定从内鬼那里知道豹姐落了单。肖飞虽然能打,但是也扛不住长枪火炮。她们现在的处境,比我们还要危险。”
“我们现在连豹姐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听天由命了,先顾好我们自己吧,等解决了眼前的这件事,想办法回到船上,带上人手再去找豹姐。”
独眼说道。
“你这脑袋难得能用上一次啊。”
冯利调侃道。
“就你踏马的脑袋瓜子好使行了吧,赶紧走,追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追上来了。如果是一些小兵还好说,可要是聂群或者他那个杂毛弟弟带队,我们还是有的麻烦了。”
独眼催促道。
“聂山吗?聂群的主要任务是拿下我们的船,几乎没可能会追过来,他那个弟弟倒是很有可能。”
冯利收敛了笑意,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听说他就是第二个聂群,还有一项奇特的手段,能通过品尝人身上取下来的弹片来判断一个人的伤势,我们好像留下线索了。你跟我身上的一部分弹片,都留在那颗树底下了。”
“哈哈哈哈,这次轮到你脑袋不够用的了吧?就猜到了,聂群那孙子很可能会派聂山那个小杂毛来追我们,而那小子喜欢还吃弹片。那些弹片,是我故意留下的。我们的伤势已经这样了,他知不知道都影响不大。”
独眼得意的一笑。
“你在弹片上做了手脚?”
冯利明白了这一点,也笑了起来。
“给那小子加了点佐料,附近有一些红麻桃,我挤了一些果汁滴在了弹片上,那玩意儿跟血一个颜色,黑灯瞎火的肯定看不出来。红麻桃的果汁里有大量的安眠成分,一颗果子足够药倒一头水牛,让大水牛睡半天。”
独眼得意道。
“那点果汁虽然量比较少,但是让聂山那小杂毛走到半路上开始睡大觉还是没问题的。红麻桃这东西的果子一点味道都没有,聂山那小子肯定尝不出问题来,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哈哈哈……”
就像独眼预料的那样,聂山在路上,突然就晕厥了过去。
由于佣兵都是分散开的,一开始并没有人察觉到聂山掉队了,等他们发现之后,折返回来,聂山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睡着了?”
“会不会是中毒了?”
佣兵们议论纷纷,都束手无策,不知道聂山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吓得要死。
如果聂山出了事,聂群会怎么收拾他们,这些人想都不敢想。
各有打算
“老杨,咱们几个人里边,数你在聂队手底下干的时间最长,资历最老。现在聂山这样了,你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找两个人先把聂山带回去,其他人继续搜寻冯利和独眼,还是暂停任务,带上聂山全员返回?”
一个满脸横肉的佣兵开口说道,双眼盯着聂山旁边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老杨。
“这事你们问我也是白搭啊,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选都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老杨挠了挠头皮,十分的焦躁。
“这要是聂山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这些人都得割了脑袋给他陪葬,可要是跟丢了独眼和冯利,回去一样交不了差。如果继续跟着那两个家伙,咱们没有个领头的,他们要是拼死反扑的话,咱们照样玩儿完……”
“你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满脸横肉的佣兵不耐烦的说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
老杨看了看周围,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我们不继续追了,带着聂山原路返回去找聂队,但是一定要统一口径,聂山很可能是尝弹片中的毒,除了独眼和冯利留下的弹片,一路上他没有碰到任何东西。我们带一些弹片回去,统一跟聂队这样说,都记住了吗?”
“明白了,就照你说的做。”
所有人都同意老杨的这个主意。
相比于捉到火杀死独眼和冯利带来的功劳,这些人更担心聂山出事。功劳有的是机会可以去挣,可要是惹恼了聂群,他们就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果聂山是半路上被人暗算,或者自己中了招,虽然看上去也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完全是自己运气的问题;但是,聂群可不会这么理解,他只会认定是这些人的失职,才让聂山中了招。
可舔弹片验伤是聂山独一无二的绝活儿,聂山要把弹片往嘴里塞,谁也不能拦着他,只有一口咬定他是因为这件事中的毒,才能把其他